好巧不巧的是,影片上那張臉明顯帥得有些令人心動.呸.眼熟來著!
“?”
那群匪徒看守覷著迷茫的醉眼,視線在投影和李滄中間來回搖擺,看上去頗有幾分原地宕機的味道,而播放影片的小年輕則以手舞足蹈的姿勢僵在那裡,半晌才呢喃道:“教教科書照進現實了?”
一群酗酒的醉狗戰鬥力明顯沒能超越來路上那些扇大鋼門,麻溜兒的幾大腳放翻這些玩意,老王緊皺眉頭朝更裡面騷動的隧道望一眼。
“那什麼,我就不進去了,不方便,雷子,小小姐?”
“我去!”
安灝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臉色差勁。
什麼保證,什麼威名遠揚,什麼安身立命,此刻都不如隧道里的陣陣惡臭更有說服力,就在閭丘旁邊,就在護航隊駐地的眼皮子底下,賊窩堂而皇之,甚至還有餘力和心情養點逗悶子的小寵物,這他媽但凡稍微愛乾淨的狗都不會願意住那裡邊!
隧道里的哭聲叫喊聲響成一片,李滄皺眉,丟了幾十只至少外觀上相對比較擬人的三狗子進去.
“滄老師,您這個知名度可以的啊,還有人拿你早前的幹架影片逐步講解分析呢!這是門羅那場吧?”老王嘖嘖有聲:“孫賊,過來,剛才講到哪兒了,繼續,老子聽得高興,好死好埋!”
小年輕扶了扶眼鏡,倒顯得挺淡定:“我出不來。”
“你找死?”
“我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這人頂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衣服還算乾淨整潔,但枯瘦得像麻桿一樣根本撐不起衣服,臉色蒼白不見血色。
簡單的木質平板舊課桌上面只放著檯膝上型電腦,他卻連挪動都異常吃力,再看課桌下面,一條兩指粗不到十米長的鎖鏈連著銬,鎖住了他的兩隻腳,角落裡擺著一個蓋上的桶,周圍的地皮已經磨禿。
老王愣了一下:“你被銬在這多久了?”
“九個月”小年輕侷促的舔舔嘴唇,從桌膛裡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個圓柱形的茶葉盒,硬擠出笑容,“你好,滄老師,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我叫廖洪青,你是我和我女朋友的偶像!”
李滄這次沒有社恐,一字一句道:“是我很抱歉才對,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們.”
小年輕咧咧嘴,眼眶瞬間紅了。
李滄撥出一口氣,指著地上那群人說:“我這人心善,見不得別人受苦,你去送他們上路吧。”
“好!!”
一群人出來的時候像是秋霜打過的茄子,三百多個衣衫不整的男女還有六十多具腐爛發臭的屍體往他們身上掛滿了層層疊疊的沉默。
回程路上,李滄突然說:“大雷子你和小小姐帶他們回基地吧,他們估計不會想繼續在閭丘城生活。”
厲蕾絲鼻音濃重:“嗯。”
安灝不停地搓著手,轉著圈:“他們的治療恢復和後續的生活費用由閭丘按周支付,三年,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許可權——去把護航隊那群眼睛長在天上的王八蛋全給老子叫過來!去!告訴他們,一個小時之內沒到的人捲鋪蓋哪來的滾回哪去,老子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