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著沙煲熬糖水的時候,老王又提起基地和李滄的激情互動:“你怎麼說?”
步兵在大平原上單方面毫無懸念的幹挺了成建制的裝甲師和空軍,世界上就沒有比這更離譜的恥辱了,如果不是還有饒其芳的熊貓稍微兜一下底,聯合軍演幾乎直接就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要說基地對這事沒半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明眼人都能咂麼出李滄已經很努力的在放水了,連這都能變成單方面軍訓的話
老王其實還是有點擔心,俠以武犯禁從來不止停留在紙面上。
“那老銀幣有一半情緒直接就是演出來的,而且還演的不咋地”李滄嗤之以鼻,“基地實力不止這點,老銀幣認定三大協防會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才會這麼刻意縱容,三大協防換血是早晚的事,從司寇洛上臺有稅務糾紛那時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要是按我的想法,基地想大換血應該還是要看上面臉色的,畢竟一下子弄下去三個軍頭已經妥妥的動搖根本了,怎麼著也要給上面一個說法的。”
“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個啥,一個個既虛偽又陰險的一匹,到底是有啥想不開的有啥大病啊,明明動手就能解決的事非要玩腦筋,累不累啊,能動手儘量別吵吵知道不,一力降十會知道不!”
“你說的有道理,下次別這麼說了,缺心眼真不是啥值得驕傲的資本。”
“草,你踏馬才缺心眼呢!”然後這貨說了句相當有哲理的話,“頭腦簡單是天生的,四肢發達卻是可以鍛鍊的,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別特麼專注於那些你不擅長的領域,咱這叫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李滄翹起大拇指:“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呢吧,去去去,大鐵球子在那等著你呢,我也教你個乖,業精於勤、荒於嬉啊!”
“這他媽都能把老子自己繞進去?”
大隊人馬撤離空島,索梔繪和秦蓁蓁倒是留下了,趁浦遠道口中的資源區還沒貼臉準備再玩個幾天,厲蕾絲對此沒啥意見,李滄也絲毫不覺得尷尬,讓小小姐背地裡嘖嘖稱奇,絲絲入扣,但凡之前有一丁點事一個人出了茬子都促不成這種別開生面的神奇,不得不說命運這個東西可能真的是一個圓。
閒著沒事的時候,人就很樂意折騰自己。
老王一邊操車床一邊欣賞著他打下的江山,欣賞著欣賞著,心情突然就不那麼美麗了。
以前他都沒覺得有啥問題,現在一瞅,朕整整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的遼闊疆域居然只有荒山野草兩口塘一間房,荒謬,這根本就配不上朕的牌面和腔調嘛,不知道的還特麼以為老子都窮成啥樣了呢島上連點像樣的能拿得出手的風景都沒有。
“不然呢,你還想整點啥,你覺得空島表面能留下點啥?”
“你看啊,人家都能把整個島伺候的規規矩矩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種,咱是不是也考慮考慮?”
“膨脹成什麼樣了您,蜂巢的生物強殖裝甲您現在都看不上了?”李滄譏諷道:“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的上表面積,你丫還想像特麼別人一樣上裝甲?長城貼瓷磚的活想不想接?金字塔封頂的活你幹不幹?”
老王被懟的沒一點脾氣,扭頭看向索梔繪:“瞧見沒,人得變態成什麼樣啊才能對這種枯燥乏味的軌道線生活甘之如飴,姑娘們,你們還年輕,我勸你們好自為之,能不跳的坑儘量不要跳,免得跟老子一樣給人家賣得褲衩兒都不剩一條還特麼得裝三孫子!”
索梔繪笑的跟朵白蓮花似的。
秦蓁蓁抱著一隻得有她頭那麼大的漿果正在賣力的啃,根本沒聽見這貨說啥。
“對牛彈琴,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老王憤然甩袖而去,沒一會兒又甩著袖子回來了,“把你那果給老子一個!”
這回秦蓁蓁倒是聽的真切,小娘皮護食的很,直呲牙:“憑什麼啊!想吃自己摘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幾顆!”
“.”
自己島上的東西自己也不知道擱哪長著這種話當然是不好說出口的。
到處吃癟轉著圈的丟人的老王實在沒啥活可整了,手底下連同車床砰的一聲爆起一大團墨綠色的焰火,氣浪灼人爆破音宛如在耳邊擂鼓,又一次祈願擾動合金失敗,老王氣急敗壞:“媽的,李滄你得負全責你知道吧,就因為你這種人,咱島上的氣運底線都被你扣光了!”
“反正您也就僥倖成了那麼一次,差不多得了啊!”
“不是你他媽啥意思啊,你瞧不起誰呢,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飯碗都沒撂下就開始罵上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