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軌道線上是那種如同死域般的萬籟俱寂。
沒有野島的地方,就連飛鳥都不會經過、蚊蟲都不會停留,除了本島卷及著的草木風聲,如墜虛無。
李滄邊攏著一攤兒篝火,面前懸著祈願介面的綠幕,手指無意識的做出動作,作為回饋,大魔杖在500米左右半空如同耍雜技般翻滾著,儲備糧則在椅子下面睡得兩腳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貨已經死老久了。
“水。”
一杯水放在李滄手心,突兀的指甲刮擦手心的刺癢感讓他胳膊上頓時起了幾粒雞皮疙瘩,手指一勾,大魔杖呼嘯而下。
“啊”
一聲驚呼,大魔杖的衝勢戛然而止。
李滄回頭看著段梨:“你怎麼來了,瘋一整天,還不去睡?”
段梨額頭上沁出細細的冷汗,看一眼停在她頭頂不到5米的脊骨魔杖,再看看旁邊被她搶了生意一臉無辜的燕尾服二狗子,半晌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睡不著,你病情又嚴重了?這麼暴力的?”
“執行能力以及各方面有缺陷的狗腿子本來就是要回爐重造的,有助於簡單快速無成本的提升它們的業務水平和宿慧。”
段梨啞然:“喔喔,我聽他們講過狗腿子的生產邏輯,可是,那狗腿子豈不就成了生而知之?”
“某種程度上這麼說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你在做什麼?”
“一個新品類命運僕從的預案,比我想象的還要繁瑣一點。”李滄捏了捏眉心,狗腿子搬來一把藤製躺椅,“坐,她們都睡了?”
“睡了吧?”段梨沒坐,柔若無骨很有肉感的小手擱在李滄臉旁,“我給你按按頭吧?”
“嘶,有點疼。”李滄輕輕吸著氣,“心理醫生還要學這個?”
“很疼?我媽說用腦過度的人最容易頭疼了,她以前還跟我講神經性頭痛是不死人的絕症,天天騙我幫她按頭,怎麼樣,不錯吧,有沒有舒服一點?”
“專業級,至少值五十塊十分鐘的那種。”
“給錢!”
“先欠著吧.”李滄指揮狗腿子換上一盤新的蚊香,“趙揚老哥怎麼沒來?”
段梨噗嗤一聲笑了:“你看今天過來的除了趙麗的男朋友哪裡還有男的喲,於淼一整晚都沒出過吊腳樓呢~”
按了好一會,段梨側著躺在藤椅上休息放鬆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