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氣沉丹田:“就他媽離譜,李滄你弔今兒嘴開光了?”
“話說這是哪兒的口音?咋半生不熟的?”
“越南柬埔寨那一掛的吧?”
“扯澹呢,你看他們那身皮,多少沾點三哥血統。”
“奇怪的閱歷又增加了,真新鮮...”
咱就是說,這倆傻鳥但凡要是有那麼一丁點的能力和實力也不至於既察覺不到四個人身上的氣息也鑑定不出任何屬性就這麼直挺挺的上來搶包,老王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倆弔毛連1號狗腿子都特麼打不過!
對面倆人估計也是根本就沒仔細瞅,這會兒定睛一看,好傢伙一大隊人裡邊就四個是真人,其餘全是命運僕從!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驚喜啊?小巷子裡倆人聲嘶力竭的怒吼餘音歷歷在耳,然而他們卻已經是屁滾尿流的形態,吭都不吭一聲車也不要了扭頭就要跑...
“跑?”老王一把把車把薅下來釘進倆人前面的路基石板裡,滿臉獰笑:“跑可以,命留下。”
倆人鞋面子在路上直直的蹭出一條剎車痕。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雖然說小打小鬧小偷小摸罪不至死,但他們也知道,在這個基地裡有些人殺人是真的不犯法沒人敢管甚至都特麼不用交罰款,只能哆哆嗦嗦的定在那,看車把,回頭都不敢回頭。
老王一腳把其中一個踹個馬趴:“小逼崽子!幾歲了就出來搶包?今兒做了幾單?祖傳的手藝還是現學的?車改的不錯啊!改裝車不讓上道不知道嗎?是不是還有同夥兒?非法組織無牌改車當街搶包屢教不改數罪併罰判你們個死刑炮決很合理不過分吧?”
老王扯過一隻狗腿子拉開肚皮上的拉鍊在裡邊翻翻找找:“我機炮呢?我巴雷特呢?我加特林呢?放哪兒來著,欸,這有個單兵地雷,你要是能把這玩意踩響...嗯...吃了也算緩刑!”
“啊?”
“爺爺!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是真的吃不起飯了啊才幹這個的,我才16啊,我不想死啊!”
是的,老王手裡是真的有一顆大餅似的軍綠塗裝單兵地雷,上面的鏽可能都得有半兩,那玩意看起來少說得有60歲,鬼知道他隨身帶著這個到底是個什麼心態,大概和熊孩子手裡的玩具車變形金剛起到同樣作用?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倆搶包的是嚇傻了也聽懵了,那什麼,哥幾個今天出門是不是看錯黃曆了,這人他孃的怕不是個瘋子吧!
“吃啊!客氣啥!”老王把地雷往倆人臉上一推:“以前村裡來雜技團有人表演生嚼玻璃杯吃鞭炮,我沒去上沒看著,成是好奇了,把這玩意吃了老子就饒你們一條活路,說,想死還是想活!”
倆人:“...”
確定了,遇見這種奇葩瘋子的機率可能比遇到鬼還小。
不過倆人是真不敢反駁任何一句話,甚至真的很乖巧的接過了餅狀地雷,一人一頭咯吱咯吱的咬起來。
小巷子裡一群看樂呵的人剛開始還能笑得出來,畢竟他們也算是受害者...呃...至少可能有受害者家屬混在裡面的,這會兒事態的發展邏輯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腦容量可以揣測的範圍之外,再一看這倆傻缺真的開始啃那個雷,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作鳥獸散。
李滄等人極其無語,小心翼翼的繞過老王這個傻缺,裝做不認識的樣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然而王師傅的折磨並沒有到此為止:“誒誒誒,你們跑啥,這多有意思啊!”
至於那倆倒黴蛋,老王既沒說放他們走,可也沒說讓他們停啊,大概或許是真的嚇傻了,居然就這麼渾渾噩噩的一路跟著老王。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