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島正在駛入一片蔚藍的海域,深邃的海水拍打著島基,白濁的海浪在島嶼邊沿濺起數米高,風靜,浪不止。
身後依舊還是飄蕩著幾許碎齏般空島的遼闊空域,眼前卻已經變成肆意汪洋。
李滄蛋疼的都噥:“得,最討厭的場景又timi來了...”
海洋環境不會強制駐泊,但能吞併的空島野島也基本等於沒有,而且這玩意的海面高度很是隨心所需,時而暖心時而扎心就讓人有點遭不住,要說空島上有誰喜歡這場面,那大概只能是老王了,釣魚老永不空軍嘛,任幾條沙丁魚上來他都覺得是豐收。
“唉...”李滄看著兀自跟魚搏鬥的雅妹問:“怎麼抓的?你個長翅膀的小傢伙難道還會游泳不成?”
雅妹呲著編貝銀牙甜兮兮的笑,比比劃劃的帶李滄往空島邊走。
李滄定睛一看,好麼...
只在海面上露出十幾米高度的島基上至少戳著十幾條長相相似的魚,雅妹懷裡這條跟它們一比簡直是魚苗水準,大的那些起碼得有兩三米長短,鰭如鋼刀鱗如甲胃,莫名有種重金屬風格的美感。
一灘一灘的魚血碎肉和脂肪勉強只剩個痕跡的殘留,被海浪漸漸沖刷乾淨,海水中仍然有幾條魚不時勐烈撞擊著空島,發出潮水都掩不住的響亮啪啪聲,不明所以,狀若瘋癲,直至死掉。
災難發生前出海的人要有這漁獲做夢都能笑醒,魚多的不用下網都自己往船上蹦的場面估計不管是誰都難得一見吧?
隨著空島繼續深入,海面反而不再波濤湧洶,而是趨於平靜,身前身後一片汪洋,再見不到岩漿橫流的下層地表,上空偶爾還會飛過零星幾隻異化的海鳥,對李滄很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滄沉吟半晌:“骨妹,要不讓鎮墓獸給你搓個泥兒?”
骨妹:“吼?”
說幹就幹,島上沐浴露洗髮水庫存多的都夠用到下下下下下下個世紀了,必是得物盡其用蕉盡其皮,從骨妹到屍兄最後到狗蛋,一個沒落全丟下去讓鎮墓獸掄著幾百幾千條觸手勐搓了通,狠狠讓它們感受到了如山的父愛。
“撈上來吧,扔湖裡涮涮,回頭再結晶出鹽就壞了...”
一群命運僕從全程懵逼,膽戰心驚的它們完全不明白犬父這是有什麼大病又抽哪門子邪瘋,自覺還是離遠點為妙。
李滄踩著大鯤鯤升空500米,觀察海平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起起伏伏。
上次一腦袋扎進水的山脈的慘烈還歷歷在目,老王為這甚至給蟲巢內部都配了獨立系統供氧供二氧化碳,算是一波略有意義但小貴的未雨綢繆。
這次情況比上次要理想一點,至少目測範圍內海面基本是平的,算是難得的好訊息。
李滄的戰力體系不是全無死角的,水面下的戰鬥天生就是島上正經人類乃至幾乎全部命運僕從的弱點,掰著手指頭算算,水下能基本保持完整戰鬥力的就只有倆名字:鎮墓獸和大鯤鯤。
其餘的都會不同程度的受到負面影響,像魔山這種還好,以速度見長的命運僕從基本可以稱之為“廢了”。
“得想辦法弄個半透膜之類的東西,光靠防護力場可太貴了...”
李滄所謂的防護力場其實就是與防護導彈類似的那種“結界”,防防轟炸馬馬虎虎,但如果是整島被淹這種情況,水壓和重量讓力場的每一寸時刻都在受力,命運硬幣淌走的速度簡直螺旋起飛,半徑大小最起碼得達到納智捷油箱裡漩渦的程度。
從天上下來之後,李滄挑挑揀揀的瀏覽著相關的祈願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