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畢竟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已經同流合汙了。”
“幼呵,大雷子同志您這是話裡有話啊!”
“可不,老孃這輩子算砸你手裡了。”
“我琢磨著這話應該反過來說吧?”
厲蕾絲乾飯的頻率漸漸降低,最後頓住,愁眉苦臉的說:“你說饒其芳,生個女兒好吃好喝養20多年,給某些壞小子幾句話白白哄走,天天洗衣做飯不說還被壓在身子底下使勁禍害,虧的再大都沒她心大,她倒好,憑啥還覺得是自己撿了個兒子昂?”
“那怎麼能叫禍害呢,再說你啥時候洗衣做飯了,哥們還覺得是自己多了個閨女呢!”
“那要不您再努努力,爭取一年四季不重樣兒的穿小棉襖?”
“...”
李滄噤若寒蟬。
嚯~
褲子都沒提呢說話就可以這麼硬氣了?我還十二個月呢!我還二十四節氣呢!你你你這是誹謗!
倆人在屋裡膩歪到中午,厲蕾絲突然臉一垮:“嘶,好疼,啊啊啊做女人就該拿高危工種補貼!”
“我靠,你別動,補貼這就來!”
李滄像只撲稜翅膀的雞一樣手忙腳亂,擎著補貼比比劃劃一副瞄準要往上湖過去的樣子,渾身上下只穿了頭髮的厲蕾絲差點沒給氣撅嘍。
“滾!神經病吧你個死直男!往哪比量呢!”
“不是,你幹嘛去?”
“洗!”
“你不能沾水作啥妖呢又!”
“昨...昨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洗呢...哎呀你滾啊煩不煩!”
大日高懸,英雄遲暮。
八條腿的狗第三次朝兩條腿的雞發起衝擊,腦門上所剩無幾的毛宣示著最後的尊嚴。
衝雞失敗,頭上多了4個包16道抓痕。
也就剛斷奶的小狼蛛驀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勝算可能不太大了,因為花花、邱小姐、狗蛋等等前輩意味深長、不滿且危險的目光已經瞟過來。
於是小狼蛛昂昂昂的慘叫著一路顛兒回厲蕾絲懷裡,好一通晾肚皮,隔三差五還拿眼珠子偷瞄外頭的動靜。
一眾目光這才若無其事收攏回去。
花花給雄赳赳氣昂昂鬥勝了的公雞一樣的母雞舔了舔絲毫未曾凌亂半分的羽毛,邱小姐則原地打了個窩,將儲備糧盤在肚皮上等它打窩。
“昂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