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兩個引航員端著熱茶冷飲悄無聲息的出現,微笑為三人遞上飲料,袖口希斯摩爾家族的金色徽記在中年男人面前一閃即逝。
女引航員努力甜美的微笑著,可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我帶她來見您?太小姐她們正在觀看桑頓家族的珍品廳,您知道的,一個又懂又專的職業講解員往往要把一件珠寶的來龍去脈工藝製作者和故事說得扣人心絃,會很慢呢~”
引航員顯然也是希斯摩爾家族專門挑選的,就衝這口子直接到不加掩飾的勁兒,就知道她是用來服務誰的。
老王咳嗽一聲:“我讀春秋的,紅塵千丈不過冢中枯骨,畫皮而已。”
女引航員眨眨眼,突然感覺自己沒那麼緊張了:“那綾子一定很榮幸能認識您,她對瘦金體書法非常推崇,在油畫方面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呢,剛好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您看是否給我們一個機會?”
“瘦金體,畫鷹的那個?”
“您懂得真多!”
中年老哥全程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的看著引航員像牽一隻貓一樣把綾子牽過來問好,目瞪口呆的看著老王像牽兩隻小白兔一樣把兩人牽走,目瞪口呆的扭頭對著李滄。
“她...他...他們...你們...”
“嗯?”
“她是希斯摩爾家族的?”
“嗯。”
“你你你,你就是那個...那個...”
“嗯。”
***,神經病!
這種大爹帶女人逛街還不清場,圖什麼?
前浪死在沙灘上,一代新人換舊人,不擅長人際交往的李滄送走了第三波人時,話題已經來到門羅土產方面。
切庫·威斯克和沙麗·斯塔爾是一對新婚不久的進階情侶,逛累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滄聊著天。
“印度支那很會養牛的,但也沒有巴西人會養牛,印度的牛種巴西的地皮才有門羅人現在的口福,正經人吃牛哪兒有吃和牛的,中等標以上,半斤一斤足夠斷絕一個正常人對牛肉的全部幻想了,一週之內看見牛肉都會想吐,澳牛更是照貓畫虎,不過說起來那種殖民地的流放地除了袋鼠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了,所以瘤牛就不錯,尤其是烤著吃,牛的風味十足不說,大塊烤出來那肉汁!我也吃過華夏雪區高原的犛牛和川地黃牛水牛,印象極好,這種東西才能叫做牛嘛,什麼時候牛肉的品質需要靠脂肪來評判了!”
說到吃李滄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門羅的特產是瘤牛?”
“當然,還有品質極高的四孢白孤,哦,你們華夏人應該更瞭解它才對,我見好多華夏面孔都叫它‘leiwozi’,好像是這個發音吧?”
翻譯器調成單語種之後交流還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旁邊還有個盡職盡責的多語種引航員兼職翻譯,連典故俗語俚語之類都能精準制導。
“雷窩子?”
“對對對,就是這個,傳說這種蘑孤是隻在雷雨天才出現的草原精靈,也許是門羅雷暴從不停歇的緣故吧,總之白蘑孤品質極好,我在災難發生前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蘑孤,法國的牛肝菌在它面前不值一提,簡直太美妙了!”
“確實還不錯的。”李滄樂呵道:“雷窩子是要埋在泥土裡的時候味道才好,只是想挖起來很需要經驗,草原上的最好,落葉下的會有雜味。”
“你居然親手挖過?地大物博的華夏,真是幸福啊...”威斯克滿眼感嘆:“我下次一定專門讓他們挑出那種來嘗一嘗,用來紅燴瘤牛最棒的臀尖肉,再加一點瘤峰肥肉進去,好期待啊,華夏還有什麼厲害的吃法嗎?”
李滄認真的想了想:“吊雞湯,野雞湯,烤著吃也是很不錯的選項,烤之後還能做成符合你們口味的珍珠雞沙拉。”
“所以,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