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清明的眼睛是騙不了老索的,他打了個酒嗝,委婉的表達了一個酒場中人的費解:“他孃的,他到底怎麼辦到的,就一杯酒啊...”
這貧瘠的酒量簡直沒法形容,但凡就幾粒頭孢都不至於醉成這樣吧?
“不許說髒話!”楊亦楠一腳踹過來,“你以為誰都跟你索主任一樣千杯不醉啊?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本事唄?”
老索果斷微笑閉嘴,把自己當成聾啞人。
這時,敲門聲響了兩下,但無人注意到。
隨後就是一聲轟然巨響,地主阿姨剛修好的別墅大門又卒,郎帥左手步槍右手巨刃:“壞人在哪兒,叔叔阿姨你們還還還還辶...”
鏘啷~
巨刃落地,步槍由於槍揹帶的原因得以倖免。
郎帥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臉色鐵青青筋暴起,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微弱的“咯咯”聲。
秦蓁蓁嗖的一下站起來,兩枚小小的晶體丟出,迅速變成一層薄薄的光幕鍍在幾人身上,她厲喝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立刻放下武器,重複,立刻放下武器,3...2...”
“小郎,你千萬別衝動...”
“那個,小郎啊...”
老索和楊亦楠都懵了,郎帥的狀態實在很嚇人,感覺隨時可能抬槍掃出一梭子子彈。
“朗哥,”索梔繪眼神淡漠的嚇人,“我們很好,謝謝你,可以放下槍嗎?”
郎帥一下子癱在地上:“十幾年了,十幾年啊,我...我一聽到訊息立刻趕過來...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呢?”
索梔繪甚至都沒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低下頭。
父母私交甚篤,但索梔繪不是魚塘主,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投餵給郎帥一丁點飼料,沒有接受過他的任何好意,也曾清楚明白的講過拒絕過無數次,只有郎帥始終不肯放棄,只有郎帥將災難發生後兩家人極其巧合的在基地重聚視作一種天賜良機...
“我喜歡你,與你何干”這種話真的跟浪漫一丁點都不沾邊,不然你告訴我一個人的卑微和另一個人的無奈到底浪漫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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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其實是索梔繪本人深有體會之後才總結出來的,同時她還創造了另一個很棒的警句貫徹始終:沒有表白就沒有傷害。
當然,這種帶著雞湯味兒的高階話術她是不可能教給郎帥的。
郎帥的到來和崩潰沒有給除他自己外的任何人帶來一點波瀾,索明非和楊亦楠尚且自顧不暇,真的沒空也沒心情和他一起胡攪蠻纏。
要說這麼大的動靜但凡沒死的應該都能清醒了,但李滄沒有,索梔繪眼珠轉了轉,聲音輕飄飄像催眠似的試圖繼續套話。
“你和厲蕾絲在一起,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