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回頭得好好跟這老貨盤盤道兒,順便、必須先把李滄穩住!
“話說回來,我感覺基地好像很少出現命運僕從?”李滄問了一句,“基地對這方面有什麼限制和規定麼?”
貝知亢和吳南森對視,搖頭,頗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
“37基地建立之初並不容易,都屬於以軍隊為主體收容普通倖存者的基本盤,收容的人多了,亂子自然也就多,一樣米養百樣人嘛,兩個基地各自都發生過幾次以命運僕從武裝襲擊、蓄意謀殺、搶劫等等惡性事件,至少造成了幾百名無辜群眾受害...”
“唉!那段時間真的很頭疼,末日災難、祈願,因此心態失衡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命運僕從這種東西,想給它們整個容換個樣子實在太容易也太廉價了,7基地命案破案率一度低至不足15%...”
“為此基地嘗試過各種辦法,甚至還做過一個檢測某人有沒有殺人的祈願方案,和你提到過的亡者回響有些類似,都是以祈願介面為主導,只不過檢測的不是行屍的‘怨念’,而是人類的!”
吳南森表情略顯糾結,顯然提到這種封建糟粕讓他一個軍頭很有心理負擔。
“哦?基地很開明啊!那後來呢?”
“咳,祈願介面提示無論行屍還是人類的所謂‘咒怨’很脆弱,不光會隨時間消亡流逝,並且一個人死亡之後,一定範圍內的生物都會沾染上這種咒怨,只是多少而已,基地沒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來判斷出沾染咒怨的時間,也就沒有辦法根據剩餘咒怨的多寡做出具體判斷衡量一個人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基本屬於失敗的嘗試吧,當初為了這還花了不少硬幣,最後實在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儘量壓縮命運僕從的數量,將沒有報備的命運僕從視作非法。”
“難怪...”
“幹一行愛一行啊,開創犯罪流派之先河了屬於是,”老王感慨著,“這不得給個炮決以示尊重?”
亂世當用重典,老王的想法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貝知亢默默嘆氣。
吳南森幸災樂禍:“那時候老貝那邊正忙著大愛無疆兼濟天下呢,被每天幾百幾千納頭便拜的倖存者幸福的擊碎了腦子,再加上戴勵鴻那幫人的懷柔政策,等反應過來已經變成了沉痾痼疾,人口猛增,基地官方的掌控能力整體下滑的厲害...”
“是是是,我鼠目寸光,你3基地有先見之明!”貝知亢罵罵咧咧,對周圍的人說道:“所有抗災基地的制度都有因地制宜的成分在內,但像3基地這樣公開支援和放權、搞弱肉強食另類資本主義的,依然是蠍子粑粑獨一份——老吳你先也別忙著樂,要不了多久,麻煩事就該輪到你們這邊了。”
“哈!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明明你才是有‘先見之明’的那個啊!”吳南森嫌棄道,“老貨!老古板!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些抗災基地滿地打滾玩命折騰了4個月,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幾千平方公里、幾萬十幾萬人口的體量,屁大點地兒就開始杞人憂天了?你長顧久視憂心忡忡的隱患隔著十萬八千里呢,說白了以咱現在的體量根本就不配討論意識形態領域!”
“你#¥%...”
鏗鏘鏗鏘,倆人越說越激動,臉紅脖子粗,那啥要不你倆幹一架吧?
李滄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意識形態?
好特麼高大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