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也是如此。
本該喧囂繁忙的城區寂靜猶如死域,倒塌的樓宇有些還燃著餘燼冒出滾滾濃煙。
李滄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他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哪有心思擱這傷春悲秋?
李滄四下環視,暫時沒有發現行屍的影子,
“別在主幹道上開,注意附近有沒有加油站,先上環城路,看到那個金龍檢車線的牌子沒,往那條路走,前四後八你上的了手不?”
“明白,”老王說,“要說狠還是你狠,是在下格局小了!”
這種小城市檢車線周圍一般都會有各種修理廠,隨便弄一輛拖掛有多少物資運不走?
但老王開著車幾乎轉遍了郊區所有還能走通的路,一輛大卡沒見到不說,屁股後頭還遠遠墜了一隊的活屍。
“不可能一輛都沒有啊,”老王急了,“滄老師,油表見底了。”
李滄指了個方向,
“那邊停車!”
“得嘞~”
倆人停車的地方是個長近千米死衚衕,頂頭只有一堵高牆,下了車直接翻牆跑路。
牆裡面是個小區,幾棟小高層擺出互相“攙扶”的姿勢勉強沒塌下來,綠化帶裡遊蕩著幾隻行屍,一見活人,立刻炸窩。
老王握緊球棒,
“打虎三兄弟上陣父子兵,咱爺仨再搞它們一波!”
李滄都懶得理他。
能看見的還活動的一共13只,沒有披甲行屍,而且已經被太陽曬得皮開肉綻,個個皮包骨頭看上去風一吹就倒的模樣。
這種天氣,它們所鍾愛的“肉品”沒幾小時保鮮期的,幾天就會全部爛完。
沒有食物,活著的屍體又能蹦躂多久?
13只行屍一窩蜂擁上來,李滄率先出手,仗著大魔杖夠長夠粗夠硬,一傢伙掄上去,迎面把一隻感覺體重過六十斤都要打個問號的行屍掀翻在地。
捱了大魔杖這下,行屍身上爆出大片稀薄的粉塵狀光斑,只有倒地抽搐的份沒有再爬起來的力氣,眼見著就要斷氣。
老王揮舞著金屬球棒追著兩隻行屍痛毆——
屬實是這幾隻行屍體質太孱弱了,那點力氣想控制老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崽種!就這點能耐...滄老師你別閃了腰,等我解冫...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