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頎長的不規則木刺從已經完全長好的肉裡生生拽出來,這種疼痛屬實不是一點酒精能遮過去的,李滄臉上的血色飛快褪去,一排排豆大的汗珠淌成了河。
老王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呲牙咧嘴,
“滄老師,你還成不?”
“不成...也得成...”李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WDNMD拔幾根刺就敢要老子200硬幣,欺負老子沒醫保嗎?它特麼這是按拔一根一次小手術跟老子算的賬嗎??”
一根,又一根,再來一根...
太筱漪嘴裡唸唸有詞,
“看下去!別躲開,不要做一個沒用的人,連這種事都要怕,以後只會拖鐘的後腿...”
她強迫著自己直視讓人極端不適的血腥場景,但實際上眼神已經虛無。
厲蕾絲每拔出一根尖刺,她就跟著哆嗦一下,彷彿精氣神在隨著這機械的動作被一點點的榨乾。
“那啥,滄老師,”老王說,“你要不咬著我的棒子?”
李滄扭頭,看著他手裡那根剛從鍋裡撈出來,煮過熊肉的樟子松。
“你他媽...嗷...”
“別激動,放鬆,你放鬆,繃緊了我不好拔——”厲蕾絲趕緊道,“姓王的你就是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對吧??”
“啊這,嘿嘿嘿,誤會,我不尋思著怕滄老師咬到舌頭麼...”
“滾!!!”
“好嘞...”
差不多半個小時,負責動手的厲蕾絲快虛脫了,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連地面都被她的汗水打溼一大片。
這不光是心理承受能力的問題,尤其某種程度上來說李滄現在遭的罪有一部分是她造成的。
“最後一根,沒了,除了胳膊上的那根鋼條,”厲蕾絲擦擦頭上的冷汗,“你怎麼樣?”
最後一根是嵌在骨頭裡的鋼條,這根不能硬拔。
“祈願...”
23枚硬幣灰飛煙滅,化作一抹綠光。
下一秒,李滄嗖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抄起頁錘就朝外面衝,精神抖擻龍行虎步。
“鍾建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