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又問,
“擱淺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他的語氣開始不耐煩起來,“如果不想給我水,至少把水囊還我,我沒有時間浪費在扯皮上。”
李滄把已經裝滿的三隻水囊丟上去。
之後又問了幾句話,都沒有得到回應,將燈光打過去,才發現那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李滄沒覺得意外,
“好傢伙,渣起人來都沒前搖的?”
厲蕾絲忽然說,
“他被感染了...”
然後拿出手機把螢幕給兩人看,
“注意他的臉和脖頸。”
“我敲,你這什麼牌子的手機啊這麼牛逼!”
老王把螢幕上的照片放大又縮小,來來回回好幾次,
“我覺得像是臉上塗了什麼東西的反光,你們懂的,就那種面部迷彩和電影裡演的戰妝,世界末日了嘛,我王某,還有你們所有人,顯然應該用更廣博的胸懷去包容其他倖存者的中二或者心理問題。”
厲蕾絲:“麻煩滾開。”
王某:“好的。”
圖片其實是很糊的,勉強能看清男人隱藏在兜帽下的半張臉,以及因為下蹲姿勢的原因暴露在外的脖頸。
他的臉被島上的光源映著,在照片中呈現出很多血管狀蔓延的詭異花紋,顏色是反常的橘色,脖頸部位的面板凸著一串鱗狀物。
反光的血管狀紋路與行屍很像,鱗狀物在大屍兄身上就有現成的樣板,總之這些都不像是正常人類身上該有的玩意。
李滄頓了頓,
“呃...”
大雷子如果你早拿出來一會兒,我就不會白白錯失和病友探討病情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