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它們連同類間都要廝殺互相吞食,更何況這些半吊子雜交血統的拾荒人。
“嘖...”
屍群很快消失在山巔處,三角鱗嘴裡輕輕吐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嘲諷意味十足。
其餘幾人戰戰兢兢的說,
“臉,臉哥,他們會發現的,會殺了我們的啊!”
三角鱗找出一坨綠油油的膏狀藥物塗抹臉部的傷口,再用還未見乾的新剝鹿皮貼合住。
慢條斯理的弄完這一切,他抽刀暴起,
“咔嚓!”
說話的人被一刀砍在脖子處,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撲倒。
三角鱗提著刀,
“下面可是有兩座完好無損的浮空島,你們兩個是想繼續留在這裡,還是?”
兩個體如枯柴般瘦弱的拾荒者看了看地上同伴的屍體,僵硬的扭頭看向對方,從驚慌失措到面面相覷再到猙獰殘忍只是一瞬間。
三角鱗滿意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作壁上觀耐心等待結果。
不到一分鐘,其中一人從地上爬起來,朝三角鱗擠出個血淋淋的笑容。
他搖搖晃晃的走到營地某處,翻出一袋乾巴巴的肉,放到嘴裡狂啃。
在吃下兩塊拳頭大小的乾肉後,他終於吃飽了,又在另一個人的臨時小窩裡找出一瓶還算乾淨的水,咕咚咕咚全部喝完。
他撿起刀別在腰上,想了想又加了一柄斧頭,
“臉哥,我沒有退路了,都聽你的。”
三角鱗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泥鰍是吧,兔崽子可以啊,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是個可造之材呢。”
泥鰍抹了抹臉上的血,
“臉哥,行屍不可能把他們全部幹掉的,剩下的人如果回來怎麼辦?”
他剛剛吃了別人的肉,喝了別人的水,以他攏共沒吃過幾頓飽飯的羸弱狀態,扛不過下一頓毒打。
三角鱗臉上貼著毛茸茸的鹿皮,看上去多少顯得有些滑稽,但眼中的狠厲卻卻像針一樣蜇人,
“回來?”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攀到峰頂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