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群合圍之勢已成,大廈前方寬敞的廣場和路面觸目所及全部都是屍群,填滿了每一絲縫隙。
這可是至少兩萬只行屍啊,聚集在這麼狹小的地方,讓堤壩上沒經歷過第一、二、三、四波的散人早已沒了對數量概念的認知。
“或許我也馬上會變成它們中的一員吧...”
唯一能讓他們真切感覺到自己還真正活著、與面前這些生物有些許不同之處的地方就是...
好臭!
幾萬只行屍濃烈無比的腐肉似的腥臊臭味宛如一團有若實質的陰雲般籠罩著周圍的街區,人們幾乎能感覺到那臭氣的重量和形狀似的...
不少人彎下腰劇烈嘔吐。
大廈這邊的人見狀,紛紛出言譏諷,
“呵,一群草包!”
“我琢磨著他們也不算一點用沒有,一個滑鏟上去直接把行屍餵飽撐吐如何?”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這群人簡直就尼瑪離譜,無藥可救了!”
人啊,很複雜的。
就是跪著把錢賺了的時候也總琢磨著怎麼能把姿勢跪的漂亮點有氣勢點...
散人們怒氣衝衝、強忍著嘔吐的慾望站直了身體,然後一抬頭便看見烏泱烏泱身上皮開肉綻甚至爬著蛆蟲的行屍張牙舞爪的衝過來...
“嘔!!”
如此反覆了幾次,難以忍受的強烈生理不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蓋過了人們內心的恐懼。
眼前的行屍除了讓人想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倒空之外,好像...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出其不意,角度刁鑽。
生理>心理的史詩級模範案例。
大廈這邊敏銳的注意到了這群新兵蛋子的變化,絲毫不覺得意外——這是他們一個月與行屍“朝夕相處”的經驗。
不過,說讓他們頂在前面,那就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照顧,這是散人的投名狀。
不然呢?
拼死拼活即使保下了一群廢物,然後再讓他們帶著所有人用命換來的希望活蹦亂跳的餵飽其他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