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這麼說,但意思也很明白了,就是要師尊去求他。”旁邊的道士憤然道,“如此狂徒!我天師府統領天下道門,即便全真叢林,無論白雲觀還是重陽宮,也不敢對天師不尊。他又是什麼人,敢說這種大話!”
張錫坤也略有點生氣,但他身為天師,境界早已超越常人,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說道:“他來天師府,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人家使用五雷陣,也不能怪他有氣。若是一般人,五雷之下,早已神魂俱滅了。天師門下,可不是濫殺之徒啊!”
一道士說:“主要是受了袁家祖孫的影響,先入為主地以為他是魔道,才會準備了五雷大陣。”
“可你們也沒拿下他,當讓人家一劍破陣了。”張錫坤道。
陳壽亭臉一紅,愧然道:“弟子給天師丟臉了。”
張錫坤笑道:“也不怪你們。他手裡有天師劍,而且懂得御劍之法,你們自然不是對手。”
陳壽亭等人心裡略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五雷陣不行,也不是他們修為不夠,而是因為對方手裡有天師劍。
天師劍是天師府的東西,說來說去,還是天師府厲害。
張錫坤邁進了天師私第中廳,也就是李沐塵一劍破五雷陣的現場。
剛邁進門檻,他就覺察到了什麼,一抬頭,猛然大驚,啊的驚叫出聲來。
眾弟子何曾見過師尊如此失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錫坤斜指著中堂上方,手不停顫抖著,說:“這……這是……”
眾人抬頭看去,中堂上掛著天師畫像,並無異常,不禁感到奇怪。
師尊這是怎麼了?閉關久了,連祖師爺的畫像都不認得了嗎?
“不要用眼睛看,用神識去觀。”張錫坤說道。
陳壽亭展開神識,才猛然驚覺,那天師畫像上,竟然多了一方印章,肉眼不可見,只在神識中,閃閃放著金光。
天師畫像上,怎會有神印?
再仔細看去,印上兩個篆字,第一個是天,第二個是都。
“天都?!”陳壽亭大吃一驚。
他猛然想起,李沐塵離開之時,好像是回身往中堂上指了一下。
難道……
陳壽亭有點不敢想了。
“天都令!他是天都來使!”張錫坤痛心疾首,“嗚呼!我天師府,竟然怠慢了天都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