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骨頭上都被細小的裂紋遍佈。
本就是在身體內起到支撐的骨頭,在碎裂成如此狀態後,自然是再支撐不起整個身體。
眼看陳銘的身體就要從內部崩潰。
可就在此時。
那些只知道破壞的力量,竟然在陳銘身體搖搖欲墜之時,進行了反哺。
骨頭內部還是在被不停地衝擊著。
但外面卻有一股力量形成了薄膜,將整塊骨頭包裹了起來。
看起來只有薄薄的一層。
但實則蘊藏著無窮之力。
任由內部的力量再如何瘋狂,也完全影響不了外面那股力量對骨頭的維持。
不僅僅是骨頭。
陳銘體內的一切。
肌肉。
血管。
內臟。
幾乎全都在經受著一樣的折磨。
被那股力量在內部瘋狂地肆意來回橫衝直撞,但同時又被其從外面包裹著,維持住了基本的形態。
就彷彿是最可怕的變態。
在一邊用盡手段帶給人痛苦的同時,又竭盡全力地保護受虐者的安危。
如果生不如死這個詞能具象化的話,那麼此時此刻陳銘承受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詮釋。
破壞。
破壞。
再破壞。
修補。
修補。
又修補。
明明是同一種力量,卻在此刻執行著截然不同的任務。
在這毫不停息的迴圈中,陳銘感受到的劇痛猶如海浪一般永無止境地層層疊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