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一下,道:“也對,我沒見過的人多了,不差你們兩個,兩位再見。”
說完就要走。
“等一下!”遊光喊道。
“你叫我?”那人停下來,轉身問道。
“是啊,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毛筆,要狼毫的,最好是用那種活了一千年以上的黃鼠狼的毛,要尾巴後最尖上那一撮。”遊光說。
“你這要求未免太高了。”那人說,“原本我有一尾萬年錦貂,倒是很符合你說的要求,不過十幾年前被人借走了,到現在也沒還。”
“唉,那太可惜了。借毛的人真可惡!”
“是可惡,你要是遇到了,幫我說一聲,讓他還我。”
“行,我遇到了一定告訴他。”
“再見。”
“再見。”
那人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畫,也沒說什麼,就繼續彈著琴唱著歌飄然而行了。
遊光看著他消失,撓了撓頭說:“真是個怪人。”
野仲說:“你也是個怪人,你幹嘛答應他?”
“隨口答應的嘛,反正又碰不上。”遊光說。
“萬一碰上了呢?”
“萬一碰上了就幫他說一聲唄。”
“你就不想想眼前的事?”
“眼前什麼?你是說筆?”
“不是筆,是他看見我們的畫了。”野仲指了指地上攤著的涉河設計圖。
“看見了又如何?”
“不覺得奇怪麼?他看見了這幅畫,居然一句也沒問。”
“那有什麼奇怪?他彈著琴唱著歌,顯然是個音樂愛好者,可不見得喜歡畫畫。不喜歡畫畫,為什麼要問?”
“但他顯然是個修行人,而且境界不低,我看至少也有個四五六劫。”
“什麼叫四五六劫?到底是四劫還是五劫還是六劫?”
“那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