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菜頭嗎?”李沐塵問道。
“不是。”黃三說,“這裡是外場,都是小局,圖個熱鬧。菜頭這會兒應該陪著婺州的周老闆在內場玩。”
馬山怒道:“你小子特麼的什麼意思,有內場不帶我們去?”
黃三一臉為難的樣子:“李公子是生客,內場都是貴賓……”
他話沒說完,就被馬山一把抓住了領子。
“黃三,你特麼知道耍我什麼下場!”
李沐塵伸手一攔,“算了,既然人家信不過我們,那就走吧。幾萬塊的小遊戲,沒什麼玩頭。”
馬山發現自己這位兄弟還挺會演戲,這話說的,真是財大氣粗,跟真的林家女婿似的。
黃三立刻陪上笑臉:“李公子別生氣,要不這樣,你們先在這裡玩著,我去和菜頭說一聲。”
李沐塵點點頭:“也好。”
“那您坐著,我去去就來。”
黃三走了。
這時候,又有人領著兩條狗上來。
一個妙齡女郎舉著牌子上來,牌子上寫著狗的品種、名字和體重。
方臺子那邊有人喊:“下注了,下注了。”
現場工作人員就在圍欄邊上開始給狗洗澡。
馬山十分不解,“這特麼打架前還要洗澡?”
忽聽旁邊有人說:“這是防止有人在狗身上抹藥。”
“抹藥幹嘛?下毒嗎?”馬山問道。
那人說:“不是下毒,一般是抹上麻醉藥,這樣狗被咬了不疼,而對方狗咬上來以後,嘴巴被麻,就沒有戰鬥力了。”
馬山恍然大悟:“特孃的,狗打個架還有那麼多名堂。”
那人哈哈大笑:“這行水也很深的。”
李沐塵這才注意到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先前人多,他們之間隔著幾個座位,現在人都到賭檯那邊下注去了,才注意到他。
來這裡的看鬥狗的,都是兇惡之徒,不是胳膊紋身,就是背上刺青。
但這人很不一樣,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和狗場的氣氛極不相稱。
李沐塵看他,他也在看李沐塵。
“你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那人問道。
李沐塵反問道:“你常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