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羽倏忽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年他登基時,正因為莊妃喜愛長春花,他才將長春宮賜予了她做寢殿。
只是時過境遷,他早已忘記了對方的喜好。
南宮玄羽的目光,不由得在若離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她生著一張鵝蛋臉,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時分雪白,還能看到細細的絨毛。
一雙杏眼睜得圓圓的,帶著幾分懵懂之意,恰似林間初醒的小鹿。
瓊鼻秀挺,櫻唇小巧,看起來分外嬌憨。手中提著一個竹籃,裡面淺粉色的花瓣,像她微紅的臉頰般嬌嫩。
美麗,還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勁。
南宮玄羽從前竟未注意到,若離有這麼好的顏色。
他向來隨心所欲,放在從前,偶爾興致來了,寵幸個顏色好的宮女,不是什麼稀奇事。
然而現在,或許是體會到了真正愛一個女人的滋味,面對這等投懷送抱之人,南宮玄羽已經提不起半分興趣,沒有再看若離一眼。
李常德甩著拂塵道:“陛下起駕——!!!”
他猶記得,上次在御花園想向陛下邀寵的,還是蘭心閣那位。
然而她半分自知之明都沒有,竟對陛下口出狂言,於是從秋答應,變成了秋官女子……
跟她比起來,若離還算明白些許分寸。
就是不知道她今日出現在御花園,究竟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不過這就不是李常德關心的事了,該讓後宮的娘娘、小主們操心去。
若離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奴婢恭送陛下!”
望著龍攆逐漸消失在視線裡,若離扁扁嘴,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娘娘說過,她的容貌比孫貴人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年紀也比孫貴人小。
憑什麼孫貴人都能從一個彈琵琶的歌姬,爬上如今的位置,陛下卻看不到她呢?
若離嘆了一口氣,提著花籃,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長春宮。
莊妃依舊在佛堂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