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和韻聽到他的話,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說:“沒錯,這小子就是趙元,也的確很年輕。至於他的書法造詣嘛,我估計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是不會相信的,好在等會兒,你就能夠親眼瞧見了……”
顧素權皺眉問道:“這小子好像和老林很熟悉?什麼來頭?唔……我怎麼覺得,看他有些眼熟?難道是哪位書法大家的弟子?”
嚴和韻啞然失笑道:“據我所知,他的老師是一位隱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他的書法水平,當今世上的那些書法名家,還真教不出來。他和老林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是老林孫女的男朋友。至於你覺得他眼熟,大概是前段時間,在電視新聞中見到過他吧。”
“電視新聞?”顧素權先是一愣,隨後回想了起來,一臉錯愕的說:“他是那個跑到日本去踢館漢方醫,還踢成功了的中醫學生?”
嚴和韻點頭答道:“沒錯,就是他。”
顧素權都傻了:“你們這不是瞎胡鬧嗎?讓一個中醫學生去和日本青年書法家比試書法?是,他的醫術是很厲害,連日本漢方醫都擊敗了。可書法和醫術根本是兩回事啊。”
“老顧呀,我們是不是瞎胡鬧,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面對指責,嚴和韻也不生氣,笑嘻嘻的下了車,熱情的和趙元、林雪打了招呼,然後殷勤的拉開車門,請趙元上車。
顧素權一臉錯愕,搞不明白嚴和韻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殷勤……不,準確的說,這已經不是殷勤,分明就是把姿態放的極低,彷彿弟子伺候師長一樣。
如果趙元是一個七老八十,在書法界裡有著赫赫威名的權威大佬,那麼嚴和韻這樣做,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偏偏他是一個二十歲左右、在書法界裡沒什麼名氣的小年輕,嚴和韻的這種舉止態度,就顯得古怪與反常了。
他哪裡知道,嚴和韻巴不得能夠拜這個年輕人為師。因為這個年輕人的書法造詣,已經超出了凡人的水平,達到了書法之神的境界!可惜趙元志不在此,也沒有興趣收徒弟教導書法。
就在顧素權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元坐上了車,緊接著嚴和韻與林良哲也坐了上來,催促道:“老顧,快開車,趙元趕時間的,等會兒還要去機場呢。”
顧素權收拾起了腦袋裡的雜念,發動汽車。
林良哲為趙元介紹道:“這是顧素權,你林爺爺的好友,蓉城著名的書法家,同時也是國內一流的書法家。至於老嚴,你之前見過的,我就不給你介紹了。”
趙元很客氣,微笑著問候道:“顧老師好,嚴老師好。”
顧素權微微頷首,心說這孩子本事如何暫且不知,但還算有禮貌。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嚴和韻則急忙轉身回頭,連連擺手,苦笑道:“趙元,你可別叫我老師,在你面前,我哪裡敢稱老師啊?你這不是寒磣我嗎?”
顧素權一愣,心說嚴和韻今天是怎麼了?這言行這舉動,簡直太不正常了。沒等他發問,嚴和韻搶先一步,沖他說道:“老顧,你就這麼接受了趙元的稱呼?”
“沒什麼不對啊。”顧素權不解的說,“難不成,我還反過來叫他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