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詠意木然杵在座位上,臉色漲紅。
強烈的羞臊感,令他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方才因雲香姑娘帶來的得意有多強,現在的羞怒就有多深。
其他人也呆坐當地,人人神色難看。
就像鬥獸館黃字號包間成了傷心地一樣,同樣稀罕的雲香姑娘獻唱,不僅沒有帶給他們優越與興奮,反而鬱悶難當,滿腹狐疑。
下界來的長生境螻蟻,怎麼會讓雲香姑娘這般禮待?
趙清雅同樣愣在當地。
連雲香姑娘的主動和熱情,蕭玄天都十分冷淡。
這樣的人,又豈會對她動心?
“原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啊……”
趙清雅心中暗歎,慚愧害臊之餘,心情又沒來由的感到失落與複雜。
田冬春咬著紅唇。
原來他之前對自己的冷淡,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生性如此。
如若不然,怎會連雲香姑娘送來的秋波,都愛答不理?
這才發現,要征服這個小帥哥,難度比想象中還大十倍。
裴靈韻更是無比驚奇。
從蕭玄天拿出大批仙石,再到他揮金如土,以二百萬仙石出氣,她就明白自己大大看輕了此人。
現在又發現,情況比想象中更加離譜。
雲香姑娘是什麼人!
若無因由,別說下界來的長生境,即便中位神到了,都不見得會獻唱,更何況如此主動和熱切?
“你到底是什麼人……”
裴靈韻暗自猜測,對不遠處安坐的少年,生出極少對男子有過的強烈興趣。
蕭玄天卻是平淡如常。
雲香姑娘雖然絕色傾城,豔名遠播,又豈會被他放在心上?
他來到仙泉樓,無須刻意打聽,只要聽到人群的閒言,就知道這裡是王氏仙門的產業。
以那日王寅神君的態度,知道自己過來,讓雲香姑娘獻唱,也在情理之中。
這時一道冷笑聲響起:“看把你們得瑟的,一個個拍起馬屁不要命,什麼雲香姑娘看上了範詠意,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結果現場打臉,人家衝著蕭公子來的。”
說話的正是伍古香。
在鬥獸館,她就被範詠意這豬蹄子氣的不輕,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