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離無聊的翻著白眼。
她並不是沒人管,殷學正帶同孫欲隨段文貴一起去往順天府大牢時,暗中給她做了手式,讓她在這乖乖呆在這,等許行回來。
她是乖乖待著了,可不知來此真正目的的她,被這麼一下晾在一邊,真的很無聊啊。
所以,殷學正等人一走,見四下無人,柳雙離即施展輕功,躍身上了屋頂。
亥初時分,夜還未深,月剛初明。
柳雙離府身臥在屋瓦之上,輕輕的探著頭,無聊的觀察著周遭的情況。
已是深秋時分,夜雖未深,夜風卻已裹上了深冷的寒氣,在迎著夜風的屋瓦之上呆得久了,不免受寒氣所襲,身子有些僵冷起來。
柳雙離搓了搓有些冰冷的雙手,又眯著眼四下看了看,哈了口氣,耳朵也豎起細細分辨周圍的聲響。
沒有異常,又過了兩刻鐘,許行還沒回來。四下安靜得出奇,除了巡夜人每隔半刻鐘轉到這處的腳步聲,再有簌簌的夜風聲外,聽不到任何聲響。
又哈了口氣,柳雙離無聊的翻了個身,仰躺在屋頂,看著天上的——嗯,好吧,看不到星星,只有半掩在一層溥溥雲紗後的明月。
連星星都沒得數啊,柳雙離自嘲的輕聲一笑,眯起了雙眼,雙手託後,無聊得正想稍打個盹兒。就在這時,突聽不遠處傳來陣陣飛速奔跑的腳步聲。柳雙離一驚跳起順勢伏下身子,辨著聲響望去,就見不遠處,昏暗的長廊中,一黑衣蒙面人正如離弓的箭刃般,急速向這方奔來。
黑衣蒙面人的身後,緊追著三個身著龍行衛官服的衙役。
龍行衛!?怎麼回事?
這是在鬧哪出戏?
她自己就是龍行衛,可沒聽說今夜龍行衛有在順天府的抓捕行動。
追得近了,柳雙離也看清了三個身著龍行衛青灰色官服的人的臉。
嗯,她從沒見過這三張臉。
這三月來,特別是這幾日來,也是殷學正有意,她已經把身在京中的所有龍行衛明衛都認了個全,她的記憶力不差,這三張臉卻沒在她的記憶中留有號。
所以,除非這三人是剛從別處當差回京,沒及時讓她見到。否則,就是有人在冒充龍行衛行事。
自然,突然回京沒讓她見著的可能性極小,所以,被冒充的可能性極大。
柳雙離輕笑,既然都是要抓人,以期讓給冒充的,不如讓她自己這個真正的龍行衛來吧。
想到這,柳雙離身形一轉,如彈丸星躍,幾個起落來到了四人追逃的長廊頂端。
此時的黑衣蒙面人已被身後的三人追上,情及之下突然一個急速縱起,就想躍過一旁的高牆,翻牆而過。
可惜,黑衣蒙面人的身法實在不夠靈活,輕功底子又太差。這一死命急躍,也不過剛剛夠雙手趴上牆頂瓦石,雙腳又不知如何著力,實在不夠勁兒躍過這堵高牆。
就在黑衣蒙面人雙手抓實牆頂瓦石,雙腳想使勁兒往上爬之際,他身後的三人已追至。領頭的一人見其狼狽攀爬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上前輕輕一扯黑衣蒙面人的雙腳,毫不費力的就把人給扯下了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