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京城,五月的天。
流言又起,且言得頭頭是道。
傳言五公主被淮安侯夫人打成重傷,暈迷了三天三夜,到現在都下不了床。
傳言淮安侯夫人曾月琴因此被朝消去夫人封號,打回原籍。
傳言太后娘娘因為五公主的重傷,氣得大發雷霆,皇宮裡連著多日烏雲密佈。
事實上也大抵如此,除了五公主並未暈迷三天三夜,而是暈迷的第二天就醒來了這點除外。
放下五公主的事不說,皇城裡他事情的運轉都按著它的規律進行著。
新科的進士依例著要不下封官職,要不上入翰林院,以待後考。
之前被上下傳言貌比潘安的新進士子李超塵,也如人所願的,被選進了翰林院。而其的畫像和科考答題,也在坊間傳成了洛陽紙貴。最早出其畫像的書局和書坊,也因此狠掙了一筆。
已是五月中曲。因今年的科考被延了後,新科士子們位定之時,已是春去夏至,天氣熱了起來,人們遊玩的興致也已散去。
皇帝宴請新科士子的遊園會,也在五月初三時在暢春園中草草了事。
“果不怪其然啊,子凡兄剛入翰林院不兩天,就被聖上欽點陪待。”
早朝剛過,京城偏西角的一家酒樓內,諸位一同被選進了翰林院的新科同僚,包了個雅間。包房的銀子自然還是由孫進出的,這曬笑的話言也是從孫進的口中說出。
“御臺兄如高興,哪天我也向皇上推薦了兄臺陪侍如何?”李超塵悶哼哼的回道。
孫進一個大笑,連連搖頭:“我可不行,首先一個就沒子凡兄的好氣象。”
“氣象!”李子凡又是一聲悶哼。
孫進又是連連點頭,一旁的其他翰林士子,也跟著嘻嘻而笑。
酒樓位於後海之末的巷子邊上,包廂窗格臨著水面的波光。
天氣晴好,這一日也是入夏後難得的清涼。岸堤邊上。有不少結伴而遊的公子小姐。
“文羽兄今天沒來嗎?”有人問道。
“估摸著是來不了了,他被叫去戶部幹活兒了。”孫進答道。
“守明兄好像也是被戶部叫去了。”李超塵說道。
“守明說是要來的。”之前那人說道。
“戶部的活兒,他能忙得完?”李超塵看向那人。
那人搖搖頭:“戶部的賬誰算得完,他只是有膽兒撂攤子。”
廂間的門被人推開。眾人口中所說的崔寅,表字守明計程車子,走了進來。
崔寅邊走至空著椅前坐下,邊嘆氣道:“戶部的賬真的沒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