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粉末碎屑,一般只來自成塊碎落的牆體磚石。請百度搜尋
可這間小小的屋,展眼看去,未見有一處牆體脫落。
這碎布的碎屑又來自何處?
難道是屋主自外邊帶來?
帶這樣一塊破衣撕下來的碎布?
怎麼想都有些不合理。
柳雙離眉頭緊蹙,放好碎布,蹲下身來細細看去。
不出所料,櫃子底部有細微挪動的痕跡。
搬開拒子再看去,見櫃後底部的牆面有很明顯的一片裂痕,看跡象裂痕是從床尾處的牆面一路開裂到了櫃後。
柳雙離壓低頭向床尾細看去,發現緊貼著牆面的床體木板並未起到承重的作用,她用手輕輕擺弄木板,很輕鬆的從床架抽了出來。
取出遮擋牆面的木板,脫落的石灰牆體瞬間一覽無遺。
柳雙離悶聲一笑,心下了然。
石灰碎屑果然來自這裡。
細看去,床尾的牆被人特意挖開了個約一尺寬長的暗洞,牆封堵洞口的石塊因為被人多次取出又放回,導致了牆面周邊鬆動,造成了牆體磚石自被挖開處不斷向外裂開。
看明白這點,柳雙離輕暗吐了口氣,擦了擦手,抬頭凝神細聽屋外,沒有風聲,四下靜得出,除了蘭兒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未有任何動靜。
沒有異動,真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柳雙離深吸一口氣,再次壓低下頭,俯身趴到床下,然後暗運內力至指尖,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撬開封堵洞口的磚石。
取出磚石再看去,牆洞很淺,洞內靜靜的堅立著一個小小的油布包裹。
柳雙離取出油布包裹,慢慢開啟。
包裹的最層,包著兩錠金子、五錠銀子還有一些碎銀。金子看著每錠有十兩重,銀子則每錠約五十兩重,再加碎銀,粗算來,這包裹足有近五百兩的白銀。
這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奴僕在正常狀況下能存下的銀錢。
柳以離搖搖頭,不去管這些金銀,隨手把處面的金銀擱到一邊,再往下看去。
下面又是一層油布,與最外層的油布不同,這一屋的油布,觸之滑而不膩,細看去邊還印有細條花紋,可見這塊油布用料極是考究,不是一般下人能拿得出來的。
慢慢揭開這一層油布,如她所料的,裡邊是一本小冊子。
一本單外表看,她無熟悉的小冊子。
柳雙離輕嘆一聲,輕輕翻開冊子。
一樣的字跡,一樣的格式,一樣的數字,只是數字之前,除了照例的年月日外,記錄的不再是江水船隻,而是一個個的人名。
這,才是最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