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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遠去的秦思憂 (1 / 2)

秦思憂正自詫異,突見男孩的身後又急步追出一個略大的孩子,一把掖過男孩的胳膊低聲喚道:“思揚——”

“思揚?”秦思憂心下一凜,不由的覷眼細看向男孩。

緊追其後的韓齊海卻淡笑著,低首向男孩道:“爺累了,怎麼不去休息。”

秦思揚不理會韓齊海,他仰著頭,一雙黑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秦思憂。

說來何伯家的這個主院並不大,又因著院中植下的兩棵棗樹都較近主屋,餘下的空位不大。所以,院中的案桌椅子擺設都離客廳後門較近。也因此,坐於案前說話,如不放低聲音,位於客廳中的人都能有所聽聞。更何況此次中,兩個孩子還是有意躲在廳後,刻意的去細聽。

一晚夜宴,院中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均被躲於廳後的兩個孩子聽了個十足十。

而這一再次細聽下來,早因突聞秦思憂的出現被驚到的秦思揚,再一次被震到了無法自持。

其實,自秦思憂一出現,男孩秦思揚就本能的感到,他在這個從未謀面的堂兄身上,看到了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不知這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就有種自心而起的惶恐與不安,讓他不自覺的就感到害怕。

直至聽到秦思憂說出的那句:‘只秦思憂一人就能換回這許多’時,他才猛然驚悟到。他這位堂兄神態上淡淡流露出的悽然,是這樣的決絕,那似看盡了一切的眼神。他年初在配州,在那位陳奇清老人臨別之前就全然感受過。

那是死志已下後才可能有的一種超然的神態。

秦思揚沒想到,這個他一直以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堂兄;這個早已傳聞不在人世的堂兄。竟然剛一見面,就要目送他走向傳言中的死亡。

秦思揚但覺心中酸澀無比,不知如何言說。

同時的秦思揚又驚覺到,那個韓三公子,那個揚言要以全府相博助他脫困的韓齊海,對此不但十分清楚,聽著好似還是他積極促成了此種結果。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秦思揚不敢去細想。

難道真如韓齊海所說的:有些命早在出生時,就已註定,想逃也逃不掉。

就在這紛雜的心緒下,男孩等到了秦思憂向這方走來。

一開始,見秦思憂走來,秦思揚和柳雙離都本能的閃避到了門欄邊角。

可看著秦思憂踏入門來,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看著他轉過屏風,漸漸隱去的單薄瘦蕭的身子。秦思揚突感喉間一酸,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揪到他了的心底。

在這樣的感受控制下,秦思揚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等等!”

話是本能的衝口而出,他沒想過叫出後會是什麼後果。

他只是依著本性,衝向屏風看著這從未謀過面的堂兄。

而秦思憂,在聽聞叫喚時先是一個詫,繼而聽到柳雙離接隨而來的對男孩的稱呼後,又是一驚。再細瞧向仰著頭直盯著他看的男孩,思索了片刻後,心下隨之瞭然。

“你叫思揚?”秦思憂向男孩問道。

秦思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不錯。”秦思憂上前輕拍了拍男孩的肩頭,笑得很是欣慰。

秦思揚卻是一時愣住,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思憂微笑著,沒有在意男孩的驚怔,轉而看向韓齊海,點頭笑道:“有勞天溟兄了。”

韓齊海呆了呆,繼而明瞭,回以的笑容顯得有些苦澀:“殿下此語,韓三無地自容。”

秦思憂搖著頭,笑道:“我現在明曉你信中的所言之深意了,天溟兄。”說著他微低下頭來,細瞧著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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