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共振
夏憬推開實驗室三重加密門時，g博士正對著全息投影調整基因序列。
淡藍色的資料流映在他布滿興奮的臉上，在那些懸浮的螺旋結構裡，夏憬一眼就認出了屬於慕煜的暗紫色雷紋基因鏈。
“今天要做精神閾值測試？”夏憬的戰術靴碾碎地板上凝結的冰晶，白鹿精神體好奇地嗅了嗅機械櫻花。粉色的櫻花機械花瓣簌簌落在培養艙上，給冷硬的金屬鍍了層荒誕的溫柔。
g博士轉身時，機械義眼閃過狡黠的藍光：“今天小憬你不用做任何實驗。塔決定給你安排個美差。”
還沒等夏憬疑惑，全息屏突然彈出粉色愛心特效，慕煜的實時影像就出現在夏憬的面前。慕煜本人正在訓練場，黑豹暗雷在一旁撕咬能量棒包裝，“每日四小時貼身監護黑暗哨兵——也可以用你們年輕人的說法，叫約會指標？”
夏憬的銀發無風自動，戰術手套瞬間覆滿冰晶：“你們用精神穩定劑當威脅的籌碼？”
“是雙贏。”g博士調出慕煜昨夜暴走的資料曲線，黑暗哨兵的心跳頻率突然在某個時間點趨於平穩——正是夏憬給慕煜包紮傷口的時刻，“順便說，那孩子今早拆了第七實驗室的門，因為監控拍到賽厄給你遞過咖啡。”
白鹿精神體的耳朵突然立起，夏憬的睫毛結霜速度加快了0.5秒。昨夜慕煜把他堵在醫療室，非說咖啡因會加速向導精神力流失，最後用犬齒叼走了他藏在戰術腰帶裡的糖塊。
“四個小時從今天開始計算。”g博士突然按下遙控器，實驗室瞬間變成星空主題咖啡廳，機械臂殷勤地遞來情侶手環，“溫馨提示，肢體接觸能提高能量共振效率哦。”
“我拒絕。”夏憬沒有伸手去接g博士遞過來的手環。
g博士的機械義眼閃過紅光，“小憬你先別急著拒絕，來看看這個！”，三十七個監控探頭同時轉向夏憬：“這是能承受黑暗哨兵能量的共生體。不過現在......”他調出全息屏，畫面裡慕煜正徒手撕開三米高的巖雷熊，“你該操心的是怎麼讓那孩子穩定下來。”
夏憬咬了咬唇，觀測室的防彈玻璃瞬間爬滿霜花：“這還不是命令我？”
“哎！小憬可別這麼認為啊！這是合作。”g博士按下警報器，慕煜的實時體徵資料突然鋪滿整個空間。
全息屏裡黑暗哨兵的心跳曲線正在飆紅，暴走的雷系能量將他腳下的金屬地板熔成赤紅，“你猜他撕碎下個變異體之前，會不會先捏碎自己的心髒？”
戰術手套撕裂的聲響格外清晰，夏憬看著自己掌心滲出的冰藍色血珠，突然想起昨夜慕煜舔舐他傷口時滾燙的舌尖。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觸感此刻化作利刃，精準刺入他試圖冰封的軟肋。
“四個小時。”他抿了抿唇，清晰地聽見自己聲音裡的破碎，“怎麼計算？”
慕煜扯開領口第三顆紐扣時，嗅到了霜雪的氣息。
黑暗哨兵的五感穿透五層甲板，準確捕捉到夏憬踏入休息區的腳步聲——黑暗哨兵的五感穿透三層甲板，準確捕捉到夏憬踏入訓練場的瞬間——戰術服換成了修身款，銀發尾端繫著冰晶發繩。
“這是今天第二十三次‘偶遇’。”伽淩蹲在通風管裡對納蘭比口型，“賭不賭煜哥這次能堅持幾分鐘不撲過去？我賭一分鐘都不到！”
回應他的是雪狐精神體甩過來的冰錐。
夏憬推開門的瞬間，電磁場掀起的勁風將他按在金屬牆上。慕煜的犬齒擦過他耳垂，黑暗哨兵特有的壓迫感裹著滾燙的呼吸。
“鬆手。”夏憬偏頭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冰晶順著相貼的腰線蔓延，“塔沒規定必須肢體接觸。”
慕煜的拇指按上他戰術服拉鏈，雷紋在面板下游走出危險的軌跡：“但也沒禁止。”熔金色的瞳孔突然收縮，“你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
夏憬的睫毛輕顫，白鹿精神體試圖後退，卻被黑豹的尾巴捲住後腿，電磁場將兩人籠罩在噼啪作響的私密空間裡。
“心率過速了。”慕煜的掌心貼上他後頸，黑暗哨兵的能量順著脊椎遊走，“還是需要我為你做人工呼吸？”
冰稜刺出的剎那，慕煜已經扣住他的手腕按在頭頂。夏憬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突然抬膝頂向對方腹部，卻在觸碰的瞬間被電磁場卸去力道。慕煜趁機將他整個人抱上實驗臺，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他腕間的霜痂。
“今天的薄荷糖是桃子味？”慕煜的鼻尖擦過他發梢的冰晶，“讓我猜猜，左邊口袋三顆，右邊口袋......”帶電的指尖探向戰術褲口袋。
夏憬一把推開慕煜，冰稜在兩人之間豎起屏障：“塔的監控顯示你今日情緒穩定，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