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白夜囚籠
深藍色液體注入靜脈的剎那，夏憬的瞳孔蒙上霧靄。女人指尖亮起金色鳶尾圖騰，精神觸須如手術刀般精準剖開他的記憶皮層。
冰靈蛇在精神世界裡暴怒地撞擊冰層，卻被突然暴漲的毒霧纏住七寸。白鹿盡力抵抗者那些精神觸須，也被毒霧限制住行動，發出悲鳴。
“記住，你從未見過這張臉。”女人的聲音在夏憬的耳邊響起，那聲音帶著精神共振，夏憬太陽穴暴起青筋，後頸的Ω編碼滲出冰藍色血珠。他看見培養艙裡的自己正被改寫記憶，眼前女人的面容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夏憬試圖掙紮，但那股力量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記憶中的畫面如同破碎的鏡子，一片片剝落。女人的面容在他的視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他的身體逐漸變得沉重，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無法動彈。
賽厄的身影在遠處模糊地凝視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而夏憬，只能在這片白夜囚籠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完成了對夏憬的記憶改造，女人轉身離開，她的步伐依舊堅定，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實驗室裡的燈光映照在她冷漠的側臉上，顯得更加冷酷無情。夏憬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培養艙中，他的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被抽離。
女人離開後，賽厄十分溫柔的把夏憬抱到了一張拘束椅上，“看看我們小憬，這可憐的樣子，還真讓人心疼。”
夏憬逐漸從剛剛的麻木中蘇醒，他的眼神依舊空洞，賽厄的手輕撫過他的額頭，似乎在為夏憬的無助而感到悲傷。然而，那抹悲傷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
“既然小憬醒過來了，那也該接受全身消毒了。”賽厄笑得陰沉。
夏憬的身體在消毒液的作用下微微顫抖，賽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狂熱。他輕柔地為夏憬擦去額角的汗珠，彷彿在呵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接下來，才是真正精彩的開始。”他低語著。
賽厄的解剖刀貼著夏憬痙攣的腰線遊走，刀刃挑開作戰服紐扣：“消毒要徹底呢。”紫色毒霧凝成數十條觸手，纏繞著向導修長的四肢將他懸空吊起，“特別是被骯髒哨兵碰過的地方......”
冰靈蛇突然掙斷毒霧鎖鏈，蛇尾掃碎三盞頂燈。黑暗中夏憬的膝撞重重頂在賽厄肋下，液態氮拘束椅迸濺的冰渣劃破他蒼白的臉頰：“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夏憬現在才算是徹底恢複神智，但是他依舊感覺頭痛欲裂，他知道肯定是賽厄對他動了什麼手腳，八成是他的記憶。
“真兇啊……看來你這小蛇也挺厲害。”賽厄舔著唇角的血，毒牙刺入夏憬腳踝注入麻痺毒素，“當年你覺醒的時候，用精神力撕碎十七個研究員時也是這個表情。”他掐著夏憬的下巴強迫他看向監控屏，畫面裡慕煜正走向慕寒厲辦公室，“猜猜看，要是你的小哨兵要是知道我們尊貴的s級向導其實是殺人魔......”
夏憬的瞳孔驟然收縮，精神世界裡冰層裂開蛛網紋，賽厄之前在他的精神世界裡注入的精神毒素此時此刻正瘋狂吞噬侵佔的潔白的冰雪。
“唔！”夏憬不免發出一聲驚呼，但他也立刻築起了精神防禦，兩股精神力在他的精神世界裡碰撞。
賽厄的笑容裡滿是狡詐，“小憬是不是特別奇怪，明明每次都有將我的毒素徹底淨化完，為什麼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還會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