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家距離x大也並不遠,現在的人生活發達了,可鄰裡之間見面不識,他和江海州也不知怎麼隔開的這麼分明,竟然三年來從未有一場意料之外的偶遇。
小區裡歪歪扭扭的,付寬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門,昨日下的雪都堆積到了一起,他在地面踩出了一串腳印來,“嘎吱嘎吱”,付寬進了電梯,樓層不高,走廊裡光線挺暗的。
他站在防盜門前,搓了搓手掌心,發現手心有一層薄汗。
“咚咚咚。”
付寬已經做好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給開門的準備,果然,他一直不徐不疾的敲,足足半個小時才聽到門“咔嚓”一聲。
還未見到江海州,就被撲出來的煙酒味兒嗆得咳嗽不停。
付寬用力壓制自己的咳嗽聲,他的偽音是找專門人士學的,過程十分心痠痛苦,結果也很有成效,十分逼真,但他沒學過咳嗽怎麼偽。
好在江海州現在的狀態應該也不是那麼清醒機敏,看到他之後甚至連他為什麼會找到這都沒問,他準備了好多理由一條都沒用上。
屋裡亂糟糟的,垃圾堆在門口,煙酒的氣味非常嗆人。
付寬承認自己看到江海州那一刻有些被嚇到,悔意值達到了巔峰。
江海州肉眼可見的消瘦,形容憔悴好似個癮君子,漂亮的眼睛都腫了,下巴上滿是胡茬,頭發也亂糟糟的。
給他開了門就轉身回去,坐在沙發上喝酒。
付寬站在門口,被酒味兒燻的有些頭暈,更多的是心裡難受。從現在開始自己是富富了,不管怎麼樣,他不能再任由江海州這樣過下去。
他進去之後沒關門,讓煙酒味好好散一散。
“你吃飯了嗎?”富富說:“你怎麼成這樣了?”
江海州搖了搖頭,好半晌才機械的開口,“你來幹什麼?”
他二十多天沒說話,此刻再張嘴,竟然有一種淡淡的不適感。
富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撥弄幾下自己的煙灰色卷發,然後開始起身收拾亂糟糟的房間。
“我聯系不上你,當然要找你了。”富富主動解釋起來,說:“去你學校問的地址哦。”
“你走吧。”江海州嗓子啞的厲害,說話的時候似乎不太好受,“我沒事。”
富富給他倒了杯水,看了眼飲水機的水,又把杯子裡的涼水倒了。
他去燒了一壺熱水,順帶著把更亂的廚房整理了。
“你們吵架了?”
江海州搖頭。
“你現在這個樣子太糟糕了,要是被他看到,他肯定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