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虎仰著腦袋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久,撓撓頭,有些茫然的問:“姐,這不一回事嗎?”
“當然不是一回事!”胭脂說,“你自己琢磨琢磨。”
若他只是擔心盧嬌因為與人玩耍太多而荒廢了武藝,那沒得說,武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和姐弟情罷了。
可若是因為發現盧嬌跟別的男子在一處,他心中泛酸不舒服,卻始終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不痛快,那就是別的意思了……
因如今胭脂不清楚盧嬌是個什麼意思,倒不好把話說死了,只是將這小子攆回去,叫他自己好生琢磨,又在屋裡等盧嬌。
盡管出去玩了一整天,可盧嬌面上既沒有倦色也沒有喜色,只是淡淡的,唯獨發現胭脂回來了,這才略有了點熱情。
“聽說來了位你的舊相識,耍的還好?”胭脂明知故問。
盧嬌自己熟門熟路的倒了水,聽了這話就抬頭看了她一眼,“誰告訴你的?”
胭脂就有些尷尬,“虎子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哼!”一說就來氣,盧嬌猛地將杯子蹲在桌上,水花四濺中拳頭捏的咯咯響,恨得咬牙切齒的,只是不說話。
胭脂微微嘆了口氣,擦了擦濺出來的水,低聲問:“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男孩兒明白事兒本就晚些,且胭虎如今才十五,幾乎是個半大孩子,可盧嬌卻已經快十八了。若放在外頭,正經開始說人家的年紀呢!
哪怕胭脂不常在家,偶爾也聽趙恆和盧雄透出口風,已經在著眼物色適齡優秀兒郎了。
盧嬌忽然就有些委屈,紅著眼睛,恨聲道:“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難道要我上杆子攆著逼他娶我麼?!”
那呆子,簡直就是混賬!
胭脂憋了半天,也不知說什麼好,最後才試探著說:“要不,我,我旁敲側擊的幫忙問問?”
盧嬌是個多好的姑娘,若兩人果然有意,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她這個夾在中間的姐姐妹妹自然是責無旁貸!
“不要!”盧嬌的反應異常激烈,“讓他自己想去,想不明白……就算了!大不了一拍兩散,誰離了誰過不了似的!”
這樣決絕?!
胭脂生怕他們鬧得更僵,偏一時之間又想不出該如何勸說,正著急,胭虎竟去而複返,“姐,我出去啊,你怎麼回來了?”
盧嬌忽的站起來,冷笑道:“這是我的院子,怎麼就不能回來了?”
胭虎給她噎了一下,有點懵,過了會兒才本能的放軟了聲音道:“我沒這麼說,你不是出去耍”
誰知他一句話沒說完,盧嬌已經低喝一聲竄了出去,腳尖往靠牆放著的槍杆上輕輕一點,右手反轉一握,半空中劃出一道銀芒,槍尖就朝著胭虎的臉抖開了幾朵花。
“你是沒明著說,可就這個意思!有本事咱們手上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