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樣作為曾經的葉家三代領軍人物的葉天應該不會像他這些天表現的那麼不智才對,雖然有些時候他的表情卻是讓人眼前一亮,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卻是表現的像個無腦的紈絝子弟。
“你在等我?”陳若溪問道,他的這個舉動出乎她的意料,但確實在情理之中。
若只是如同紈絝子弟一般的葉天自然不會來找她,說不定還會躲在哪個酒吧裡沾沾自喜,喝酒慶祝自己終於擺平了一個情敵。
但是燕京葉家的三代領軍人物卻會在這裡等她,來給她一個答案,畢竟宗師之威真的不是常人可以抵擋的,在這個神人不出的時代裡,宗師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戰力了,一些個小國甚至都不敢得罪宗師,何況是如今的葉天。
曾經的他,葉家或許會為了他和宗師掰掰手腕,但是現在葉家若是知道他得罪了宗師,恐怕會直接把他交給宗師處理。
說不定還打算踩著他的屍骨來交好宗師,以壯大葉家的聲勢。
“當然,畢竟這麼得罪宗師,我若是不彌補一二的話,可是會睡不著覺的。”葉天一臉無奈的說道。
看到現在這個從容不迫的男子,很難把他和之前在別墅中那個賤的想讓人打死他的葉天聯絡到一起。
“這麼裝不累嗎?”陳若溪平淡的說道。
“不這麼裝更累啊,現在的我多好啊,不用一輩子呆在那個城市中,不用整天呆在那個小院中,不用提防著那些四面八方而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不用擔心兄弟反目,也不用整天面對長輩們審視的目光和同輩們無時無刻的惡意。”
葉天說的很灑脫,灑脫的讓人難以相信這會是個曾經被整個葉家委以重任的男子。
但是他的話語卻是十分的沉重。
陳若溪作為這一代陳家最傑出的人物,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每天都活著別人的期望中,最終把自己活成了別人期望的樣子,每天都要面對那些爾虞吾詐的傢伙,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面具,你永遠無法真正的去信任一個人。
那座城市中實在是有著太多的暗流湧動,有著太多的惡意在等著你。
“你倒是灑脫,但是這樣辜負葉老爺子對你的信任,辜負那些相信你的人真的好嗎?”陳若溪問道。
“不好啊,一點都不好,但是我真的沒有選擇。”葉天語氣惆悵的說道,眼神中帶著些悲痛,像是在回憶什麼。
陳若溪知道問道這裡已經是極限了,便沒有在問下去。
“你想要讓我怎麼做?”陳若溪問道:“先說好若是你指望我去幫你求情,就不要再說了。”
“當然不是了。”葉天笑著說道,隨後他從身後拿出兩瓶茅臺放到陳若溪的面前。
“你幫我把這兩瓶酒送過去就行了,我相信蕭寒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陳若溪望著面前的兩瓶酒,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沒有多問,雖然他自甘墮落,但不代表著他就一定是廢物,像這種心思玲瓏的人,旁人是很難猜出他的想法的。
“你幹嘛不自己送過去?”陳若溪問道。
“我怕死啊?”葉天苦笑著說道。
“……”
“好,我幫你這一次。”陳若溪接過兩瓶酒。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葉天突然問道:“你不同樣是選擇逃避嗎?”
陳若溪的腳步一頓,確實她若是沒有選擇逃避的話,又怎麼會神出鬼沒,四處給人看病,如果她沒有離開的話,她現在依然是陳家的小公主吧。
“可是我是女人啊。”陳若溪笑著說道,隨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