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無權無勢,還沒有根基,剛來投靠主公就身居高位,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元龍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吧!”
簡雍如此直白,陳登很明顯沒有適應,稍微愣神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而後凝神看向簡雍,問道:“那不知憲和試探的結果如何?”
“結果?!”簡雍搖了搖頭。
“只能說...我簡憲和心服口服,若有可能,吾願為其牽馬墜蹬!”
“天命在漢!”
“天命在主公吶...”
說完,簡雍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沒能跟陳登告別。
等到簡雍走後,從馬車後又走出來一人,身著青衣文冠,相貌儒雅,雖是文士打扮,但是卻帶著一絲商賈之氣。
他來到陳登一側站定,而後開口問道:“元龍覺得如何?!”
此人正是徐州最大的商賈糜竺,之前他一直躲在馬車後面並沒有現身,直到簡雍離去,他這才走了出來。
聽到糜竺的問話,陳登看向了簡雍離去的方向,皺了皺眉。
“簡憲和此人,雖無大智,但卻素有辯才,從不屈就於人,哪怕是在主公面前,亦盤腿而坐,不理威儀,何曾像今日一般誇讚過某人?!”
“牽馬墜蹬...這評價可不低啊!”
糜竺點了點頭,知道陳登說的沒錯,若是真像簡雍說的那般,他也要重新認識林哲了。
提到林哲,糜竺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題一轉,問道:“不管林哲有沒有大才,他若是站穩了腳跟,當真誘惑主公放棄徐州,而是前往荊州......元龍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
陳登猶豫了一瞬,擺了擺手,眼神中漏出一抹深邃。
“此事不著急,主公大抵不會同意的...”
陳登沒打算立刻下決定,他和糜竺不一樣。
他的曾祖父為廣漢太守陳亹,從祖父為太尉陳球,父親為沛相陳珪,他還是吳軍太守陳瑀、汝陰太守陳琮的從侄。
可以說,他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世家子弟,根基就在徐州,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至於糜竺?
雖然腰纏萬貫,富甲一方,僕人、食客萬人,但終歸還是商賈罷了。
眼下時局動盪,商賈再有錢也沒什麼用,說不準哪天就被哪個缺糧的諸侯找個藉口給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