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覺得李大太太應該會很欣慰,李大太太恐怕李煦被感情羈絆,她去京城做質,李大太太囑咐她不要丟了李煦的顏面,現在李大太太不知心中如何思量。
……
徐青安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孟凌雲立即上前向他稟告:“朝廷來人了,大小姐說此人是皇上身邊的親衛,這裡的事世子爺不用管了,那位大人……”
孟凌雲壓低聲音:“是酷吏。”
“酷吏啊,好,”徐青安說著向李長琰踢了一腳,“北疆路漫漫,小爺今日很是愉快。”
徐青安站起身,在深山掏了掏,找到一隻皺巴巴的符籙扔在李長琰身上:“這個賞你了,你曾救過我五叔,我這符籙可值萬金,雖然給你有些可惜,不過小爺是大氣的人,你跟五叔的事就此抵消了,不要說我們徐家不懂得睚眥必報,大義面前不能講私情。
現在要以朝廷為主,倘若你死了,自然一筆勾銷,你僥倖活下來,徐家再找你算恩仇,小爺的話你要放在心上。”
李長琰面色青紫,安義侯世子爺竟然這樣要挾他,如果他活下來,徐家還會上來補一刀不成?
說什麼恩仇,根本沒有恩,全都是仇。
他好不容易“救”下徐五,現在看來沒有任何的用處。
“符籙不要丟啊,”徐青安道,“丟了我跟你要萬金補償。”
說完話,他站起身向外走去,這比去花船好玩多了。
趁著徐青安走出門,李長琰看向李冒,低聲催促:“將王氏帶過來。”
李冒驚慌地搖頭。
“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李長琰咬牙道,“快點。”
李冒緊緊地拉住李大太太的手臂:“父親不能這樣。”
這個不孝子,早知道李冒這樣一無是處,他還不如沒這個兒子。
李長琰支撐著起身走到李大太太面前:“朝廷來人了,是皇帝身邊的親衛,你與高見松的私情最好與朝廷說個清楚,李家上上下下百餘條性命,不能就丟在你手裡。
當年我娶你……”
李長琰說得咬牙切齒:“你對李家沒有任何助益,反而讓我丟盡臉面,本想與你同歸於盡,卻捨不得這些孩子,煦兒最為無辜,剛剛走上仕途卻被你連累,你還有些良心,就說出實情。”
李長琰說著看向青娥:“你也一樣,方才那些話要與朝廷官員仔細交待清楚。”
青娥點點頭:“大老爺放心,奴婢……本就是來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