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諶哥邁著小步子走到徐清歡面前行禮,然後拉起了徐清歡的手。
徐清歡鬆了口氣,諶哥穿著的還是早晨那身衣服,臉上和身上還十分整潔。
徐清歡伸手摸了摸諶哥光潔的小臉:“做什麼去了?”
“在長廊裡看鳥兒,”諶哥指了指不遠處,仰著俏生生的小臉,“母親這兩天忙,我幫著母親餵它們吃食。”
“諶哥真乖。”徐清歡摸了摸諶哥的頭頂。
孩子們換好了衣服,徐清歡放諶哥過去,囑咐管事:“跟著點孩子們,別看他們年紀小,正是調皮的時候,玩倒是罷了,別有任何損傷。”
管事應了,立即帶著幾個人追了過去。
姚太太走上前道:“想必是昕哥惹的禍,他平日裡在家中也不安生,不像府上大爺行動坐臥都那麼有規矩,禮數也周到,一向笑臉迎人。”
諶哥這一點很像宋大人小時候,脾氣好,又讓他省心,哥哥小時候上樹爬牆的事諶哥從來不去做,就連母親都說她,真是好福氣。
幾個人就要回屋子裡說話,徐清歡正要抬步離開,卻發現不遠處一個亮亮的東西在閃爍,她走過去,發現青石板路的中間躺著一隻小小的耳飾,她蹲下身從將耳飾撿起來,耳飾另一端連著半截線繩。
徐清歡想起小時候偷了母親耳飾與哥哥一起釣魚的事來,哥哥還講給諶哥聽。
該不會這麼巧吧。
這耳飾是她的,而且被做成了魚鉤。
除此之外,她瞥見池塘中飄著的彷彿是張真人用的那種符紙。
別人拿不到這些東西,除非諶哥剛剛在這裡。
可那些孩子方才卻異口同聲地告訴他們,他們沒看到諶哥。
徐清歡又將目光落在諶哥身上,她方才沒注意,諶哥半截衣角被故意折了起來,如果她猜的沒錯,那衣角定然是溼的,除此之外,只怕鞋襪也不能倖免。
徐清歡吩咐銀桂:“一會兒帶著大爺去把衣服換了。”
她突然發現一件事,不喜歡人前失儀,惹禍也惹得有條理,還能說服旁人為他們遮掩,可不都是齊家人的性子。
徐清歡回到花廳之中,女眷們正在說話。
“朝廷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與韃靼開戰了,調動了各地衛所的兵馬,向我們東南也徵用了不少軍資。”
“看那個陣仗讓人覺得心慌。”
“也沒什麼可慌張的,這些事早晚都要解決,難不成等著韃靼再打到大周來。”
“說的是。”
徐清歡邁進屋子,女眷們紛紛看向徐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