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不禁心中得意,果然宋某走了之後,他那可愛的妹妹就又回到他身邊了。
不但心疼他每日會送來湯水,還會在關鍵時刻支援他。
徐青安揚起了頭,一掃幾日來的頹態。
徐清歡道:“順陽郡王方才沒有問那些人有沒有抓到,彷彿心中早已經有了定論,可見他很清楚護衛遇見的都是些什麼人。
而且作為郡王府的護衛,穿著一身深色的短褐本來就很奇怪。”
徐青安道:“就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說著他滿臉笑容,“小爺就說吧,看著外表光鮮,誰知道瓤是黑色還是紅色。”
“哥哥說得對,”徐清歡目光落在徐青安身上,“不過像哥哥這樣表裡如一,偶爾也該收斂一下。”
徐青安快靴上滿是塵土,身上還沾著草葉,他偷偷跟著妹妹一路去了宋家,又回到衛所偷聽父親和順陽郡王交談,這樣一圈下來,雖然臉不紅心不慌,但身上卻留下了罪證。
徐青安吞嚥一口,伸手拽著衣衫:“我也是擔憂妹妹。”
徐清歡輕聲道:“下次再去拜會宋老太太,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去,不去。”徐青安不停地搖頭。
徐清歡接著道:“宋老太太人很和藹,就像祖母一樣。”
徐青安臉色更加難看,那他就更不能去了,他害怕萬一堅持不住,也被迷惑了,誰來保護妹妹,誰叫父親是個不爭氣的,別人不過兩三句話,他就預設了這個女婿。
看著哥哥倉皇逃走,徐清歡不禁一笑,轉身向軍帳裡走去。
“見過宋老太太了?”安義侯看著兒女。
徐清歡頷首道:“宋老太太是個慈祥、和藹的人,說話也很直率,還為父親帶了許多傷藥前來。”
安義侯心中稍安,這些日子他反反覆覆地思量,最擔憂的就是女兒嫁到泉州之後會被人輕視。
如今看宋家人這樣的態度,他總算得到些安慰。
“我已經讓人收拾好,明日就搬回城中住下,”安義侯道,“這樣若是宋家想要商議婚事也會方便些,你也不用跑來衛所照顧我。”
安義侯說著拿出一張大紅帖子,他這是第二次在上面寫上女兒的生辰八字,換給的卻是同一個人。
這樣的結果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