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驚訝地看著李煦:“這可是樁辛苦的差事。”
李煦躬身:“只要能有利於案情,不管查出什麼結果,或是能將人繩置於法,或是能證明其清白,都算是不白費功夫。”
蘇懷點點頭:“鳳翔案後,我已經向朝廷推舉你,你此次為我奔忙,吏部侍郎對你也多有誇讚,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應該不久就能為你謀個職缺兒,如今你查案就拿我的帖子前往,我會妥當安排,有人問起,你只說是我的學生。”
李煦將蘇懷送上馬。
周玥道:“接下來我們也要動身了?”
李煦轉頭看看官路:“先追上安義侯府的馬車,我有幾句話想跟安義侯府大小姐說。”
……
徐清歡聽著前面那輛馬車裡傳來的聲音。
徐青安垂頭喪氣地騎在馬上,手中還在擺弄一隻用草編的兔子。
除了每日能睡兩個時辰之外,冼大人都會鬧個不停,徐青安是什麼法子都用盡了,也不能討得冼大人的“歡心”。
酒,冼大人喝一口就吐出來。
再好的飯,到了冼大人面前都會變成豬食,吃飽了他就會向外噴吐個不停。
難不成還得他去買個女人回來?
想到這裡徐青安不由地唾棄自己,當著母親、妹妹的面,他怎麼能想如此猥瑣之事,避開她們呢?
徐青安打了自己一嘴巴。
冼大人也許真的瘋了,妹妹若是不能從冼大人這裡找到線索,回到京中該怎麼辦?
徐青安摸了摸自己硬實的屁股,他別的不能做,替妹妹挨幾十板子,估計父親也就消氣了,其他事,他們也沒做,朝廷總不能向婦孺問罪。
想到這裡,車簾又被吹開,冼大人努著嘴伸出半個頭,徐青安將手中的小兔子遞過去,冼大人張開血盆大口,將小兔子咬住。
徐青安正要嘆氣,只聽有人道:“幾位老爺,要不要吃碗茶水,是這附近的山泉水,甘甜解渴。”
小小的孩子一臉笑容拎著籃子上前。
徐青安還沒說話,只聽冼大人大喊一聲整個人彷彿受了什麼刺激,身子向前一撲,半個人都要從馬車中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