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慢慢走了,徐青安才真的相信,妹妹方才不是在開玩笑。
徐青安利落地翻身上馬,可是剛剛坐下來,就不禁一陣呲牙咧嘴,他忽然後悔,剛才不應該那麼的剛烈,君子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
孟凌雲在一旁笑得像個猴子。
徐青安看過來,孟凌雲立即收起笑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吞了一口空氣,無端地打起嗝來。
“你說,這……真的不準備查案了?”
“嗝……我覺得……嗝……大小姐……說的對……世子爺……嗝……的身體需要好好休養,這不是……嗝……很好嗎?”
真的好嗎?
徐青安也弄不清楚了。
“世子爺若是覺得不舒坦……嗝……可以去喝喝酒,約個宴席。”
徐青安想了想那樣的生活,忽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無非推推牌,聽聽曲兒,哪有挖墳掘墓,天天死人來得刺激。
如果妹妹以後真的什麼都不管了,那他豈不是也要被擱置起來,就像大廚房裡吊著的那塊鹹臘肉,滿滿的等待風乾,慢慢的萎靡。
徐青安想到這裡,身下的馬突然向前一躍,徐青安的屁股重重地摔在馬鞍上。
“哎呦。”徐青安忍不住叫了一聲,他一定是流血了。
……
馬車回到安義侯府,銀桂已經等在門口。
“大小姐,”銀桂上前道,“五老爺、太太和小姐來了,現在太夫人屋子裡坐著。”
徐清歡立即道:“你去稟告一聲,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銀桂點點頭。
徐清歡還沒有換好衣服,銀桂已經領了徐清悅進屋。
“祖母讓我們姐妹一起說說話,不讓姐姐過去了,”徐清悅說著上前幫忙清歡整理腰間的玉佩,“我聽父親說了一嘴,恐怕是跟四伯有關。”安義侯在族中行四,徐清悅就以族中排行稱呼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