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安歇了吧!”
徐夫人不理睬。
“都是老夫老妻了,這些陳年舊事不宜再提。”
“侯爺還知道羞臊。”
“唉,我真是一片好心。”
兩個人說著話,屋子裡的燈終於熄滅了。
“夫人,你這枕頭下放斷刃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
“改不了了。”
“好吧,好吧,為夫知道了,夫人高興就好。”
“對了,當年那攔門的遠親雖然沒有在軍營中有所建樹,他兒子還算不錯,過幾日我去看看,也許是根好苗子。”
“你還要去?”
“怎麼不去?都少年的情誼了,應該惦念著人家的好處……夫人……你別動刀啊……我不去了,我不管了還不行,我是好心啊。”
……
宮中。
諶哥兒等到屋子裡安靜了,這才睜開眼睛,一雙眼眸中沒有半點的睡意,明日舅舅就要進宮謝恩,想及這裡,他的心一陣歡跳。
舅舅說過要留下陪著他玩到天黑,那明天要玩什麼呢?爬到樹上去,還是坐在房頂上?他發現那些偏僻的宮中有許多鳥兒,不知鳥窩裡有沒有鳥蛋。
諶哥兒越想越精神,恨不得立即去找母親,問問母親小時候做的那些事,不過想到父皇那深沉的目光,他就撅起了嘴。
剛剛搬進宮中時,他想在母親宮中多住幾日,父皇卻不肯答應,板著臉說這對他有好處,他悄聲跟母親說父皇是騙人的,卻沒有人相信他的話,早晚他能找到證據。
生了半天悶氣,諶哥在床上翻了個身,終於恍恍惚惚睡著了,他夢見乳母給他準備了一盤剛採來的櫻桃,那些櫻桃一個個晶瑩剔透,看起來就萬分香甜。
他剛想去拿起來嘗一嘗,卻有一隻大手伸過來將他面前的櫻桃搶走,然後板著臉一口將整整一盤櫻桃都吞了下去,一個也沒剩給他。
諶哥忽然覺得萬分委屈“嗚”地一聲哭起來:“壞父皇。”
徐清歡似有所感,總覺得諶哥兒那裡有什麼事,她想起身去諶哥宮中看看,剛剛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宋成暄壓在身下。
這床那麼大,他卻每次都會將她擠在裡面,一隻手臂牢牢地將她抱住,生怕她會偷偷溜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