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世子爺一時興起,要讓侯爺當眾教導宴席上的將士,將徐家這招祖傳的功夫傳給眾人。
還讓我去廚房裡拿只果子,請侯爺套果子。
侯爺當時臉色就不太好了。
那梁都尉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向侯爺請教。”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前院,只見徐青安站在臺子上正口沫橫飛:“別說套果子,連櫻桃也能套來,我小時候父親就說過只要敵將在一里之內,父親一伸手就能將那人捆個正著,這事海西部族的莫族長也見過。”
梁都尉等人聽得神情激動:“我還聽莫族長說過侯爺能一次發十箭。”
安義侯面色愈發陰沉。
什麼一里之內隨手就能套人,一里有多遠?敵將又不是那些不懂掙扎的羔羊。
當年他拖著敵將回城只不過那樣更好看。
這不肖子定然是要故意拆穿他,他現在很想將這不肖子套著在城裡賓士。
冤孽,果然是他的冤孽,別人家子弟都是為祖宗爭光,他這不肖子是要毀了他的名聲。
還一次發十箭,他又不是刺蝟精,隨便一卷滿身都是刺。
今天坐在這裡的將士,是他征戰多年留下最後的果實,若是被這小子給毀了,那他就……打死這個敗家子。
安義侯忍無可忍,正欲起身去打徐青安,丟盡了臉面他也認了,總比被人揭個底掉要好得多。
“岳父。”
宋成暄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立即酒醒三分。
“朝廷有文書,請岳父去書房裡一敘。”
安義侯頓時熱淚盈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他有了這樣一個女婿,兒子不要也罷。
宋成暄說著抬起頭看向眾人:“侯爺曾將騎射之術傳給了我,你們若是想要切磋,趁著我這些日子有時間,每日寅時中可以前去校場,想請求侯爺指點,贏過我再說。”
宴席上一瞬間靜寂無聲。
宋大人的本事他們都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