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順快步走上前,壓低聲音在皇帝耳邊稟告:“皇上,訊息傳出去了。”
宮中戒備森嚴,皇后執掌鳳印管束整個後宮,馮順也吩咐十二監,誰也不得在宮中隨意走動,如有發現不軌者,立即嚴加處置,就在這樣的情形下,訊息不過片刻功夫就傳了出去。
“好,”皇帝冷冷地道,“朕倒看看他們要怎麼做。”
皇帝話音剛落,順陽郡王就道:“皇上說的是張家吧?”
皇帝皺眉。
順陽郡王道:“這也並非是秘密,得罪張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嘉善長公主府出了事,大家還不是要看國舅爺要怎麼安排。”
寧王彷彿也緩過一口氣來:“既然皇上有猜疑,不如就讓人去問問國舅。”
“問?”順陽郡王笑道,“誰會承認?那天嘉善長公主府出事,國舅爺先朝臣一步站在朝堂上,滿朝文武就都知曉,國舅爺做的事都是聖意,就因為這樣,國舅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質疑。
別說皇上讓人去問,就算讓人去查,也什麼都查不出來。”
寧王被懟的灰頭土臉:“難不成順陽郡王可以擔此大任。”
“我自然不行,”順陽郡王道,“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行,這人不是京官,在京中與其他官員沒有什麼往來,而且他不怕得罪張家,最重要的是,皇上啟用他,正是對他信任有加,他定然心存感激。”
皇帝道:“順陽郡王說的事誰?”
順陽郡王彎腰:“正是宋成暄。”宋成暄因為徐家的婚事,被皇上“養傷”在家,人人都以為這是得罪張家的下場,如果用宋成暄,正是說明了皇上的態度,自然會無往不利。
如果皇上下定決心對付張家,就會用宋成暄這把刀。
順陽郡王和寧王都在等著皇帝的抉擇。
皇帝眯起了眼睛,半晌吩咐馮順:“去宋家,吩咐宋成暄查此事,若是國舅沒有錯,不准他構陷,否則朕就治他的罪。
國舅有錯,他也不能包庇,不然朕也要治他的罪。”
馮順應了一聲。
皇帝看著順陽郡王,目光又落在寧王身上:“今晚的事,你們也有重任在身,給朕盯住那些人,既然你們要做朕的眼、耳,就要將看到的,聽到的如實稟告。”
順陽郡王跪在地上行大禮:“臣肝腦塗地已報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