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太太心頭湧出不好的預感:“多了什麼?”
下人嘴唇哆嗦著:“舌……舌頭……”
孫二太太只感覺身體裡的血液一瞬間湧上頭,看來下一個死的就真是她了:“你叫你母親來。”
孫二太太勉強支撐著身體,吩咐張靜姝:“將你母親喊來,你跟她說,她若是再不幫我,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當年她嫁去孫家可都是張家出的主意,孫家這些年沒少幫襯張家,就算與人結怨,也定是因為張家。
如今鬧出這種事,張家怎麼能袖手旁觀,她就是拖也要將張家拖下水,她活不了,張家也別想太平。
……
安義侯在刑部大牢外下了馬,等著廣平侯和假崔氏從大牢裡走出來。
廣平侯府的案子剛剛破了,孫家的事又鬧得沸沸揚揚。
朝堂上竟然還是一片祥和,皇帝坐在御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要不是西北戰事緊急,恐怕皇帝就會罷了朝會。
兩個人影蹣跚而至,廣平侯彷彿一下子老了不少,咳嗽的也更加厲害。
趙家兄妹將假崔氏安頓好,廣平侯回到屋子裡簡單梳洗,換了一身衣服,這才看向安義侯:“走吧,我們去兵部。”
兵部尚書洪傳庭請他們過去商議如何迎戰朵甘思,一同前去的還有宋成暄。
安義侯覺得在府衙見見宋成暄也不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正好藉機探探此人虛實。
安義侯和廣平侯進了門,只見洪傳庭和一個人立在沙盤前,兩個人顯然剛剛說完話,洪傳庭不住地點頭,臉上露出讚賞的神情。
聽到腳步聲,洪傳庭和那人都抬起頭。
一個英俊的青年立即闖入安義侯視線之中,一雙眼睛如墨染般漆黑,目光清明澄澈,神情十分冷淡,目光徑直與他對視,不躲不避,雖然只是兩道視線,卻已經有種迫人的鋒芒向他襲來。
安義侯皺起眉頭,他雖然還不瞭解宋成暄,但是此人的態度絕非友善。
宋成暄上前見了禮,沒有多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廣平侯先開口:“這樁事還要感謝宋大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