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年年都在同一天搞活動的兩個英語社,今年活動開展時間會不會錯開,就首當其衝地被學校之中不少人都給盯上了。
這些人個個都伸長脖子,等著兩個英語社出具體社團活動時間。
新英語社的活動時間,許勝男早就決定了,其實以前的每一次,也是許勝男先決定,鄒文宣跟著後決定的。
新英語社的活動時間一定,那麼接下來,要等的就是鄒文宣定的活動時間了。
今年,鄒文宣到底會不會跟往年一樣,繼續與許勝男叫板呢?
為了這事兒,舊英語社討論了許久。
別人不清楚這個情況,於笑笑最是清楚。
於笑笑只是普通社員,本來這樣的會議,她是沒機會參加的,但她被鄒文宣叫來給開會議的各位幹事,做點倒倒茶水的活。
正是如此,幹事們討論的內容,於笑笑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一些。
舊英語社不少幹事都表示,今年新英語社的硬體設施是真的好,跟新英語社硬碰硬,他們就先輸了一茬。
他們舊英語社想要捍衛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就該揚長避短,不要白白給新英語社做了陪襯,不比設施,比活動內容的高質量。
一句話,他們社團的活動時間,得跟新英語社的活動時間錯開。
許多人都是這個想法,但有一人絕對是其中的例外,那就是鄒文宣:“憑什麼,年年都是如此,今年非要做例外。你們覺得自己是揚長避短,可是在其他同學的眼裡看來,你覺得,他們也會這麼想嗎?”
他們英語社的活動時間在她的安排之前,連著兩年都是跟新英語社的同一天。
鄒文宣清楚地記得,每每她這麼做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人說她太不客氣了,老英語社幹嘛非要那麼欺負新英語社。
這跟以大欺小,有區別嗎?
聽到這些話,鄒文宣從來沒有低過頭。
是她欺負“人”,還是“人”欺負她?
特別是舉辦活動的第一年,明明是她先決定的活動時間,但不知道怎麼被許勝男給曉得了,許勝男硬生生比她早了那麼一會兒,向全校公佈相同的活動時間。
明明是許勝男不對,她為什麼非要給許勝男,給新英語社面子,再把自己原定的活動時間給改期,她偏不這麼做!
所以第一年的“湊巧”的時間就是這麼來的,第二次,鄒文宣乾脆就合著許勝男的意思,兩個社團的活動一起搞。
鄒文宣連著兩年完全壓制住許勝男,眼看著這是最後一年的活動了,竟然要讓自己換時間,鄒文宣表示,不可能:“你們也不想想,我們一旦改時間,學校裡的那些同學會怎麼想我們,我們等於是不戰而敗。誰都會覺得,我們是怕了許勝男,我們英語社比不過新英語社,所以才要避開新英語社的風頭。這個臉,你們丟得起,我丟不起!”
長這麼大,她鄒文宣還真沒有怕過誰,要避著誰走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