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出宮看好戲的陳貴妃眨了眨眼,滿臉擔憂,只那聲兒裡俱是幸災樂禍,“妹妹可還喜歡嫂嫂送你的大禮?”
她的眼中閃過快意,天元帝雖說為了她懲治了二皇子,算是給了個交代。但她又何嘗不知,這裡面沒有小姑子的手筆?
二皇子蕭楚與她素來無甚過節,倒是太子和長公主……
聽得在侄子陳棟的口中發現了一枚獨屬於太子府的令牌,這事兒雖被遮掩了過去,但她委實氣難平!
她倒要瞧瞧,被整個顥京城知曉了益昌郡主破鞋的事兒,她又如何夫妻和美、恩愛百年!
正自歡暢著,陳貴妃一轉頭,便見青禾長公主面上也露出了詭異的笑來。
只見一向溫文嫻雅的長公主拿手推了推頭上花鈿,面上笑得人畜無害。她的聲兒往下壓了壓,只近旁的陳貴妃能聽清,“……不錯,陳棟是太子為了替益昌出氣,特特殺了的,你又能耐我何?”
她說這話兒時,眼中淬了十足十的惡毒。陳棟毀了女兒的一生,她又如何不會報復回來?!
陳貴妃聽得青禾長公主這般說,早已氣紅了眼眶,“你!毒婦!”
言罷,竟是不顧貴妃尊儀,手中長長護甲朝著長公主抓了過去。
長公主不妨被陳貴妃偷襲,面上閃出不可思議來。
輕撫了撫面上血痕,她氣不打一處來,“陳氏!本宮忍你很久了!”
言罷,竟是當著眾多金尊玉貴的賓客之面,亦朝著她抓了過去!
往日裡高不可攀的貴人宛若發了瘋般互相掐將起來。偏她二人身份最高,周遭的人便是想要拉架,都不敢上前。
一時間,盛國公府雞飛狗跳,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且不提盛國公府如何熱鬧歡快,齊墨璟早早兒便回了侯府,直朝老夫人的榮安堂而去。
這會兒老夫人堪堪用罷早膳,一聽得齊二爺回來,面上不由得染了些鬆快,“十日裡倒有八九日不在家,今兒個太陽倒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可算是見著人了。”
齊墨璟甫一入門,便聽得老太太譏嘲道。
他輕咳一聲兒,自老夫人身畔坐了,直入主題,“聽花楹說,您老派餘嬤嬤往那邊兒去了,可有此事?”
“倒是個嘴碎的!”老夫人面上帶了些不虞,“怎的?老身讓那時錦勸著你早日娶妻,倒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