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十分有備而來的將隨身攜帶的紙筆交給了繪梨衣，親眼盯著繪梨衣簽名。
雖說一般而言，零媽媽拒絕券進行口頭商量就可以了，可她現在所做的操作蘇墨和夏彌都不知道，接近違規的邊緣，所以反而更需要固定證據。
在莫斯科奪得諾諾的母親之後，蘇墨就將零媽媽拒絕券推廣到了繪梨衣和夏彌這邊。
當時零並不拒絕這一點，心想著從三個人這邊收集總比蘇墨一個快，總有一天自己能收集夠拒絕券，創造一個沒有“零媽媽”的世界。
然後，她就在夏彌小姐手上吃癟了。
夏彌小姐的摳摳搜搜不只體現在錢上面，也體現在虛擬券上面，幾天過去後，別說是獲得兩倍拒絕券了，她甚至連蘇墨這邊的收益都保持不住，夏彌小姐扣的券比給的還多。
面對這種情況，就算是零這麼冷淡的性格，都忍無可忍了。
面對屑母龍夏彌的層層剝削，零直接揭竿而起，一頓重拳直接轟向了……繪梨衣。
沒辦法，柿子還是需要撿軟的捏。
而後，零就發現了這個恐怕連蘇墨都沒意識到的漏洞。
就像她難以反抗蘇墨和夏彌一樣，和繪梨衣也難以反抗她，賦予繪梨衣頒發零媽媽拒絕券的權力，豈不是羊入虎口？
夏彌每從她身上扣除一張零媽媽拒絕券，她就有辦法從繪梨衣身上拿十張回來。
也就是繪梨衣不是太傻，數額太大的話她可能會向蘇墨告密，不然零絲毫不介意把數字改成一百或者一千。
事到如今，零幹這事也有用一段時間了。
雖然偶爾會反思一下自己這麼對繪梨衣是不是有點屑，但對比了一下蘇墨和夏彌後，她覺得自己還是很清白的。
“給，簽好了！”
熟練地簽好名後，繪梨衣把自己自願給零十張拒絕券的字條簽好，遞了回去。
“嗯，繪梨衣是好孩子！”
零滿意的伸出手，摸了摸繪梨衣的頭。
為了配合她，繪梨衣特地低下了頭，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顏。
一個簽字換零媽媽的誇獎，不虧！
叫醒繪梨衣後，零出門，一路走出房間，抵達後宅的庭院。
在那裡，從零的臥室開窗就能看到的地方，蘇墨正在進行晨練，透過練習【概念武裝】來消耗多餘的精力。
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零仍在思考之前的問題。
她用了三十秒來確定，自己的確是挺喜歡夏彌的，用了十秒來確定，她真的很喜歡繪梨衣。
那麼，在面對蘇墨的時候，她需要多久才能確定自己的感受呢？
想到這裡，她的步伐立即加快，而等到快到抵達庭院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在這種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的詭異而又矛盾的心情下，零終於還是踏出了最後一步，看到了庭院中蘇墨的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零立即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