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微微蹙了蹙眉,大步走進了屋子,目光觸及那抹身影,立馬又退了出去,“你去。”
楊侍衛想到剛才帝懷北說的話,便知道屋內的情形,連忙擺了擺手,甚至往後退了幾步,“這事只有你能行,我不行。”說完逃竄似的離開。
“還不快給朕滾進來,蕭薇!”
久久未等到回覆,屋裡的帝懷北攏了一件外裳,走了出來,見她依舊穩如泰山,神情驀地冷了幾分,“還不快給朕溫水。”
說著忍不住諷刺了一聲,“閱男人無數,此刻難不成還害羞了不成?裝什麼裝!”
饒是姜薇不想計較,但聽見他左一句右一句諷刺她妓女,也忍不住冷嗤道:“我是見過男人無數,但你是我見過最“短小””
最短小?
!!!
帝懷北臉驀地黑沉了下來,這該死的女人,在說些什麼混賬話!
何況他根本與“短小”掛不上勾!
他咬牙切齒道:“蕭薇,你是不是想死!”
姜薇喉嚨溢位一聲冷笑,淡然的轉身去了廚房。
身後的帝懷北眸光盯著她的背影冒出一絲寒光,但心底卻一點都想要她處死的念頭都沒有。
還真是鬼迷心竅了。
過了半刻鐘姜薇才提著兩桶水去了主屋。
此刻的帝懷北只著一件外裳,露出光潔的鎖骨,手裡拿著一本野史。
他聽見腳步聲,下意識用餘光瞥了一眼兩隻手各提著一桶水卻絲毫不見費力的女子。
進進出出幾次,雕花浴桶盛滿了水,姜薇額頭冒出了一些密汗,伸手抹了抹,隨後丟下一句話,“水滿了。”說著就準備出屋。
“伺候朕更衣沐浴。”
帝懷北站起身張開手,頓時屋子暗了下來。
空氣瞬間安靜了。
姜薇瞥了他半響,面無表情替他寬衣。
大概就當看了一條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