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裡面說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話,姜玫才開啟房門走了出來,瞥了一眼門口的男子,蠕動了嘴唇,“對不起。”
“嗯。”
帝懷北不是聖人做不到原諒她,不為別的,就為那幾年姜薇受的苦。
連同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姜玫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心裡也知道這本是她該受的。
她抿了抿嘴唇,又道:“他還好嗎?”
他指的是誰,帝懷北自然知道——賀石。
不過他的人也沒尋賀石和金明珠兩人,但也沒聽說年書禮的人抓著他們了,想來應是隱心埋名生活了。
“還好。”
姜玫點了點頭,向他告辭後,然後抬腳離去,身影有些蕭瑟。
帝懷北並不可憐她,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誰能例外。
他收回視線,走進屋子關上了門,就見姜薇未脫鞋子,躺在床邊閉目休息,眼底的黑色依稀可見。
他走過去,輕輕擦掉她額頭的密汗,隨後拿過桌子上的蒲扇替她打扇。
“不用,你也休息一會。”
姜薇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然後往裡面挪了挪。
“我不困,你睡吧。”帝懷北放下扇子,替她將鞋子脫了,然後又開始打扇。
有他在,姜薇心裡很踏實,很快便入睡,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有帝懷北了,只有做刺繡的姜玫。
她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想到剛才做得夢,心慌了一下,“他呢?”
“姐夫去廚房給你做吃的了。”姜玫放下手中的繡活。
姜薇的心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緊繃的眉心,起身穿上鞋子。
同姜玫再說了一會話,就見帝懷北端著一大碗粥和一盤小菜走了進來。
姜玫帶上繡活,起身走出了屋子,將空間留給兩人。
帝懷北將飯菜放在小桌子上,見姜薇臉色蒼白,眸子染上擔心,“可是不舒服?”
說著手探上了她的額頭,微微有些涼意,但也沒多大的問題,他眸子裡的擔憂才褪去了幾分。
“沒事,剛才做噩夢了。”
姜薇看了一眼他,輕聲道:“夢見你丟下我走了。”
“瞎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