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昏睡的女子突然開始左右搖晃,手指也跟著動了,大喊道:“不,清南!有危險!”
要不是南後洛坤反應快,即時按住了她的肩頭,恐怕此刻她身上的銀針便會錯位,一旦錯位那可就要命了。
他眉頭擰了擰,沉聲道:“臭小子,過來按住她,千萬別讓它動。”
秦沅宇也知事情嚴重性,立馬上前按住姜薇的肩膀,神色透露出擔憂。
南後洛坤立馬將她身上的針全部收了起來。
下一秒,就見姜薇睜開了眸子,眸子中還帶著驚慌之色,待看清了眼前的兩人,才知道她剛才定是又做噩夢了。
她的手下意識撫了胸口,這裡的涼意那樣的真切。
清南他又出事了嗎?
思及這裡,她的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但轉念一想,有帝君臨在,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她的心才漸漸鬆了一口氣。
秦沅宇瞧著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樣子,聯想到她剛才口中喊的名字,便知道她應該是夢見了那人。
那人何其幸運,就算死了也還活在姜薇的心裡,換做是他,他也願意。
他抬手欲用袖子擦掉姜薇額頭上的汗水,誰知姜薇偏過頭躲避開了,冷聲道:“不用。”
南後洛坤瞥見他眼裡的傷痛,又看了一眼冷臉的姜薇,心裡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出郎情妾無意的戲碼。
他盯著姜薇道:“小小年紀心事倒不少,老夫建議你暫時放下這些,否則再好的藥也救不了一個想死的人。”
他行醫這麼多年,怎麼會沒診治出這女子鬱結於心,似乎這結還不小。
屋子裡一片寂靜,過了好半響,才想起女子的輕“嗯”聲。
接連七日,姜薇每天清晨慢跑,跑完之後便回去施針,而秦沅宇則跟著村裡的人建房子,或者跟薛丁上狼牙山打獵。
第八日,姜薇照往常慢跑後,回了竹屋,院子裡較往常多了一名中年婦女,她與普通的鄉野村婦不同,她從內散發出官家小姐的氣息。
這人是薛丁的母親,她之前見過一面。
這婦人似乎也不簡單。
南後洛坤見她回來了,連忙衝她招手,笑咪咪道:“丫頭,過來用些早飯,這是你朱嬸嬸的拿手菜。”
這些日子和她相處,才發現這丫頭何止是個寶,簡直是的數不盡的寶藏。
凡是他替她施過的針,她看一遍就回了,甚至可以說分毫不差。
後來教她認草藥,百多種藥材他說一遍,她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