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蹙眉,“看病。”
看病要脫衣裳?
若是早知道這樣,他還帶嶽瀾遠回來作什麼,乾脆讓他死在那破屋裡。
蕭清南面色陰鬱,最後放開手,咬牙切齒道:“我來。”
隨後粗魯的扒開嶽瀾遠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膚,竟然還是八塊腹肌。
蕭清南下意識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對比之下,他黑跟煤炭似,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往袖子裡縮了一下。
在他扒衣裳的同時,姜薇將小刀放在火上烤了幾下。
姜薇在嶽瀾遠的胸腔附近紮了銀針,圍成一個圓圈,大概兩個巴掌大的面積。
接著,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刀刃劃開胸腔,嶽瀾遠昏醉中痛呼了一聲,姜薇冷聲道:“按住他。”
蕭清南立馬按住他,隨後盯著姜薇的動作,令他驚奇的是刀刃劃過的地方並沒有血跡。
他抬頭,視線落到她風輕雲淡的面容上,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令她真正面色大變的時候。
姜薇開啟嶽瀾遠的胸腔,他的心已經黑三分之一,隨後目光觸及某處,瞳孔一縮,心臟中間盤踞著一條黑色的小蟲。
竟然被下了心蠱!
心蠱是千百年來,稱之為最陰毒的蠱,慢慢的啃食心臟,直到最後替代心臟,嶽瀾遠就再也不可能恢復意識,完完全全淪為傀儡。
不過!
心蠱對於別人來說是無解,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純陽血灼萬物蠱蟲,蠱蟲對上純陽之血,只有死路一條。
姜薇拿過刀子,快速的割破手掌,蕭清南臉色頓時難看,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卻也沒有打斷她。
血液滴落在心臟的中部,心蠱如同被火燒,漆黑的身子變得通紅,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最後受不住從心臟爬了出來。
姜薇快速捉住它,微微用力,心蠱變成一灘肉泥。
與此同時。
京城南邊一座荒涼的府邸,正在喝茶的白衣男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隨後白衣男子抬頭,俊美的容顏近乎妖孽,伸手抹點嘴角的血跡,冷笑了一聲,“有趣!”
……
洞縣,梅山閣,中字五號房。
姜薇縫合好最後一針,心裡微不可見鬆了一口氣,“衣裳給他穿好,動作輕一些,別觸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