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晚秋園,她停了半響,最後抬步走了進去,院裡的丫鬟瞧見她來了,恭敬的喊了一聲,“二小姐。”
陳悅兒點了點頭,低啞的對著門口的嬤嬤道:“蘇嬤嬤,悅兒有事求見母親。”
蘇嬤嬤瞧了一眼她明顯紅腫的眼睛,心裡知道大概是為了何事,醞釀半分,“夫人剛出去了。”
“我知道母親在屋內。”
一向溫和的陳悅兒異常嚴肅,提高聲音,語氣中夾著一絲悲痛之意,“女兒倒是想問問母親,悅兒是不是你親生的女兒,為何要如此作踐悅兒。”
“平日母親偏心姐姐和弟弟,悅兒只當因為悅兒患有啞疾,讓母親蒙羞了,可如今悅兒啞疾好了,母親竟要治悅兒於死地。”
“謀害皇后娘娘可是死罪,母親怎麼敢想!難不成是想整個陳府滿門抄斬!”
說著自嘲一聲,“皇后娘娘說女兒並非是天生啞裡,而是中毒所致。悅兒倒想問問女兒究竟得罪了誰,又或者礙了誰的眼。”
話落,便響起男子暴怒的聲音,“此話當真?”陳勇原本只是路過晚秋院,結果聽見最後一句話,大腦如同被雷擊一般。
蘇嬤嬤抬頭見陳勇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進了屋子。
屋內的陳王氏也被這出整得措手不及,不過面上未慌,抬手將頭髮弄亂,口脂也擦掉,扶著蘇嬤嬤的手虛弱的走了出去。
“怎麼了?”
“也不知今早是不是受了涼,頭昏沉的厲害。”
對上陳勇陰沉的面色,她心裡咯噔了一下,若是他真知道她設計謀害陳悅兒,念頭動在皇后身上,被趕回孃家便算輕了。
陳勇眼神不善,冷聲道:“悅兒的啞疾是怎麼回事!”
聞言,陳王氏提起的心有放下了,他應該只是聽見最後一句話。
隨即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隨後紅了眼眶,“老爺難不成是在懷疑妾身?太醫是老爺你請的,妾身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和宮裡的太醫竄氣。”
說著身子晃了一下,彷彿遭受打擊,哭訴道:“妾身嫁給老爺數十年,生兒育女,操勞府中事務,殫精竭慮,到頭來沒得了你們的好,反而什麼髒水都往妾身身上潑。”
“平日母親不曾短了悅兒你的吃穿用度,因為怕人擾了你清靜,母親親自替你尋僻靜一點的院子,還特地讓人給你修建了小廚房。”
“皇后娘娘雖然貴為一國之母,但畢竟是個女子,女子的醫術又怎麼比得上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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