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南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頭,眼裡的寵溺,如同浩瀚的星空,璀璨奪目。
凝固安靜的氣氛,卻升起一絲曖昧的氣息。
眾人:“……”你們兩口子能分場合再打情罵俏行嗎?
隨後蕭清南鬼魅般漆黑的眸子,冷冷地鎖定李根。
頓時,李根嚇得腿軟,連忙擺手道:“不是我。”
蕭清南道:“我大概算了一下,你在我這裡一共賒了五次肉,一次五斤,按照集市賣的十五文一斤,你應給我三百七十五文。”
“前年李老子生病,在我這裡拿了一根十年的人參,算最低價五兩銀子,一共是五兩三百七十五文錢。”
“拿來!”
在窮鄉僻壤的村子,若說比捱打更讓人難受的絕對是還錢!
一提錢李家人全都變了臉色,李根梗著脖子,嚷嚷道:“什麼肉!什麼人參!”
典型的不知恩圖報,忘恩負義!
鄭郎中板著臉道:“當初你跪在蕭家求人時,可不是著副模樣!你李家才是狼心狗肺的一家子。”
“非但不知恩圖報,反倒在人家蕭家有難時踩上一腳,是我說你這種人就是白眼狼。”
鄭郎中是村裡唯一的郎中,而且輩分也是村裡較高的,說話分量也重,村民是不會輕易得罪他。
再加上鄭郎中,看病不收診費,只收微薄的藥材錢,村民心懷感激。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老爺子丟不起這張老臉,咬了咬牙,出聲道:“老太婆,回家拿錢。”
天啦,五兩銀子!
李齊氏心裡肉疼,但老爺子已經發話了,她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慢吞吞的回家拿銀子了。
平日五分鐘的路程,李齊氏硬生生花了一刻鐘,才磨磨蹭蹭拿著銀子而來,將藍色的粗布錢袋的遞給李老爺子。
不知是不是姜薇的錯覺,李齊氏似乎沒有剛才的反應大。
李家幾個兒媳婦面色不太好看,公家的銀子都是他們幾房人掙的。
李家大兒李鐵心裡責怪李根,大男人跟個婦人家一般嘴碎,看向蕭清南和氣道:“清南兄弟,凡事留一線,他日在村裡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望慎重。”
“不低頭亦不抬頭。”
蕭清南目視前方,不屑看矮他半個頭的李鐵,似乎如他話一般,不低頭亦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