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就接你回家,要聽太公、太婆、阿公、阿婆的話。”
姜薇伸手替他擦掉眼淚,聲音輕柔,又道:“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嗯,狗蛋不哭,狗蛋是男子漢。”
蕭安癟著嘴巴,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再說了一會話,眼見都快中午了,姜立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家了。
蕭清南臨時決定要去一趟縣城,簡單的做了些飯菜。
他囑咐姜薇吃完呆在家裡休息後,便從側牆越了出去,避開了在家門口轉悠的村民。
姜薇等他走後不久,也從側牆越出,並不是跟著蕭清南,而是去了村裡某處人家。
她輕輕一躍,便上了村長李長明家灰瓦屋頂,滿院縞素,哭泣聲不斷,“玉兒,我的玉兒,你怎麼能捨了娘,就這般去了,你讓為娘可怎麼活。”
“我的兒啊!……”
李秦氏在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面色蒼白,原本只有少許的白髮,如今滿頭白。
姜薇目光轉向李長明,見他紅著眼,抹了一把淚水,顫顫巍巍的進了某間屋子,姜薇輕手輕腳撿起瓦片,透過縫隙,李長明一人呆坐在床邊,精神恍惚。
屋裡突然有一絲亮光,沉浸在悲傷中的李長明沒有發現。
突然後頸一痛,恍惚之間看見一個人影,隨後合著眼倒在了床上。
姜薇伸手取出他腰間的那塊玉佩,隨後輕身一躍,跳上了房梁,接著又從屋頂出去,將瓦片恢復原位,便從屋頂越下。
而後又去了韓軒門家,比起李長明家的人來人往,韓軒文家就安靜了不少,屋子也寬闊不少。
姜薇閉眼聆聽,東南有細微的針線穿過衣裳的聲音,西南有輕微的痛呼聲。
韓軒文的娘韓賀氏是寡婦,但因為孃家是縣城的商賈,又因為是獨女,有著孃家的接濟,日子過得算是優越。
偌大的韓家只有他二人,姜薇睜開冷眸,朝著西南方的屋子而去。
兩扇木門雖掩上了,但留了一指寬的門縫,裡面的情形一清二楚,韓軒文趴在床上,一臉陰鬱。
姜薇冷笑了一聲,三番兩次挑釁她。
他嫌命長了!